第十八章贵人少年剑眉星目一身银甲在身,年纪不大对辽东和朝廷的局势却十分了解。这少年正是徐炎武的长子——徐天。“大人,徐天说的没错,自从公孙康和公孙宇来到辽东之后,辽东的局势越来越混乱,再这样下去,我真怕有一天阿济格会趁机发难啊。”
鲁恒忧心忡忡,这些话他们只能私下说一说,明面上没人敢寻公孙家的不痛快。今年年底陛下将要册封诸位皇子,一旦二皇子被册封为乾王,以后便是大乾的太子。公孙康、公孙宇就是未来皇帝的表兄弟,谁敢与他们为难?“忍耐了那么久不差半年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地我会亲自进京一趟,向陛下禀明辽东的情况!”
鲁恒心中一紧,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大人,您呈递到京城的奏折如泥牛入海,也许未到中书省就被人截下来,公孙家权势滔天,若二殿下再被封为乾王您再去京城……”言下之意,一旦秦昆成为乾王继任太子,徐炎武再入京,一定讨不得好处。“辽东都司事关重大,是我大乾的北门户,涉及六十余万军民的性命,我徐炎武就是不要乌纱帽,也得禀明陛下!”
徐炎武心意已决,见鲁恒和徐天面色凝重,他笑着宽慰两个人。“还有半年才是封王大典,二殿下能不能成为乾王尚未可知,凡事往好处想。”
安排好明日赎回天下商行商队的事宜,徐炎武领着鲁恒还有徐天前往城头巡视。这是徐炎武的习惯,无论风吹雨打每日都要前往城墙上巡视城防,从未懈怠。……汴梁,百香楼。庖牛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他辛辛苦苦变卖了家中的资材,从辽东来到东京汴梁城。本想着做老本行开设酒楼,寻了个好地方盘下铺面,喜气洋洋的开张,主打辽东特色的美食。选的地方不错,就在保康门外的蔡河边上,对过便是大名鼎鼎的太学和五岳观。蔡河这边河上有画船,岸边有集市人来人往,按理说百香楼的生意应该很不错。但除了最初开张的半个月生意红火之外,其他时候庖牛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一条街上有许多的酒楼,最出名的就是飘香楼,飘香楼厨子厉害背后的人更厉害。李乐,汴梁城有名的公子哥儿,父亲乃是户部尚书李纲,正儿八经的朝廷大员。李乐继承了父亲的经济头脑,在东京城做生意红红火火,平生有五大爱好。吃、喝、嫖、赌、欺负人,尤其是欺负人这爱好被李乐发挥到了极致。变着花样的打压竞争对手,庖牛盘下的铺面上一任主人之所以低价甩卖酒楼,就是因为被李乐欺负的做不下去了。庖牛也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接了手,结果被李乐的飘香楼打压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庖牛心中苦闷就去了城外的白云观上香,希望事情能出来转机。都说心诚则灵,庖牛就差给三清真人刨开胸膛让三清真人看看他的诚心。当晚,就有一个人找上了庖牛,说要有一桩富贵送给庖牛。这人名叫陈忠,是庖牛小时候的邻居,后来陈忠离开了辽东金城县来到汴梁,两个人还存有联系。陈忠如今可了不得,在宫城中当值,能在宫中当值的人,在庖牛看来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庖牛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好菜,招待陈忠。“无论离开多少年,还是这口辽东的家乡菜吃着最香,来庖兄,我敬你一杯。”
庖牛心中苦闷,有个能和他说说心里话的人在一起吃酒,别提多开心了。“本想将咱们辽东菜带到东京城来,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和我想的不一样,菜做的要好,背后的背景也要好,哎!”
庖牛叹了口气,将他最近的遭遇竹筒倒豆子一般讲述出来,飘香楼三天两头派人来百香楼闹事,派的还是当地的地痞无赖,人人避之不及。“我去了衙门两趟,结果开封府那边说了,这些地痞无赖没犯大错,官府只能将他们抓进去关两天,关两天有什么用啊?等他们出来还要继续找我的麻烦,我这生意真是做不下去了!”
陈忠为庖牛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庖兄,你的生意一定能做下去,还能做的越来越好,我这现在有一个人要介绍给你,你若愿意,他保管你以后比飘香楼的生意做的还要大!”
哦?庖牛眼珠一转,联想到陈忠在宫中当差,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你说的可是来自宫中的贵人?是……是谁?”
“你先别问是谁,只管与我来,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总而言之有了这位贵人相助,你的百香楼一定红红火火。”
陈忠神秘一笑,领着庖牛出了百香楼,来到了蔡河的一艘安静的画船上。“殿下,这位便是我与您说的那位同乡,庖牛,他是个老实人,做生意本分,绝对不会给殿下带来任何麻烦。”
秦明打量了庖牛一番,不禁笑了。“是副好体格,庖牛啊,我想要与你做一笔生意,我说我的条件你听,成与不成都看你。”
庖牛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听秦明的合作条件。秦明要与庖牛合作,成为百香楼的股东,分红两个人五五分账,不过秦明是以地位和技术入股。以秦明皇子的地位和人脉,为庖牛的酒楼保驾护航,还会教授庖牛新菜式。每三日秦明会在百香楼推出一道世间从未有的新菜吸引顾客,持续三个月。至于那些地痞流氓,秦明也会出手整治,庖牛不用担心。“庖牛,我的条件都在这里,你来选吧。”
庖牛想都没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草民不过是个厨子,能得殿下的垂青三生有幸,草民愿意再让出一成,自己分四成分红!只求能和殿下合作。”
秦明来到大乾时间尚短,还未完全适应新的身份。他是皇族,是大皇子,身份之尊贵哪里是普通百姓能比的?别说秦明一分钱没花,就是要庖牛倒贴钱,他也愿意花钱抱上秦明这根大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