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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亲爱的战友,看在我们同生死共患难的份上,行行好把我捅了吧!”战友万分恳切,“我已经想清楚了,与其有劳你那迷人的歌声日日剐我的耳朵,还不如主动受你一刀速速入了黄泉来得痛快!”你看这狗屁战友,把我的歌声说成什么了!我的唱腔也许比不上李双江郭兰英,但至于难听到这种地步吗?哼!你们这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该不是我的歌唱艺术太阳春白雪太曲高和寡了吧,我越是唱的好,便越是对牛弹琴?

婚后把录音机搬回家,第一件事便是自唱自录。我要以第三者的身份,听一听自己的歌声,鉴定一下它到底处在怎样高的水平,以便有理有节地痛击那帮狗屁战士,并进一步巩固我军营歌王般的信心和自尊。我唱了七八首,录了七八首,都是平时唱得最投入最拿手的,包括《学习雷锋好榜样》、《北国之春》、《战友之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等。录好后,泡好一杯花茶,托起下巴开始放听。听着听着,先是面皮发烧,继而手脚发冷,马上又忍不住哭笑。他妈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难听、那么折磨人的声音!第三首还没放完,便不再放,平静地把磁带取出来,找了锤子,坐在水泥地上慢慢地敲着玩,只到磁带变为粉齑。

此后绝唱。为防止嘴巴漏声,备粗壮胡萝卜数根,每遇歌喉发痒带动嘴巴习惯性地张合,便用胡萝卜及时堵塞。

有笑不在年高

老太足不出户,一生平平常常,没想到九十了,居然大器晚成,成了我们的家庭笑星!

我们姊妹几个带着一群小不点相约去看她,她便起身,坐到床边,一边高兴地看我们进屋,一边拿脚在床前的水泥地上摸鞋子。

床前是一双黑面绣花布鞋,是老太唯一喜欢的单鞋。老太做姑娘时就穿这种绣花布鞋,只是鞋面颜色不同罢了。古老的传统一双双绣下来,一直绣到了今天的这双,但那一小匾七彩线和绣花针早已转到了我三姑的手上。

绣花鞋本来一顺着放,双脚对应着伸进去就成,老太却故意把右脚伸进左边的那只,剩下的左脚就只好交差过来,把右边的那只勾过去了。

左鞋右穿,右鞋左穿,老太以新奇的方式趿着她的花鞋,走去摸重孙子的头,走去亲重外孙女的脸。走了几趟并没有引起一屋老小的注意,便越发把鞋趿的哒哒响。我的小侄子发现了这个滑稽的小秘密,满眼是惊异的光,悄悄喊我并指着老太的鞋让我看,又迫不及待地指给他二姑看,指给他三爷看,指给他堂哥看,指给他表妹看……刹那间,这一惊人的发现便传遍全屋。这时的老太心满意足,明显是意识到效果出来了,便亮相般立在屋子中间,一任我们窍窍地笑,并把目光聚焦于她尖头朝外的花鞋。

我的女儿最搁不住话,快嘴丫头边笑边大喊:“老太,鞋子倒啦--!”

老太平静地反问:“什么,孩子到啦?”

哄堂大笑。

我的女儿笑弯了腰,把双手卷成喇叭,套着她的耳朵纠正:“不是什么孩子,是你脚上的花鞋倒--啦--!”

老太似乎真的听清楚了,在重外孙把一条小板凳端到身后之后,缓缓地坐下来,笑眯眯地纠正错误。“倒了倒了,”她叽咕着,“倒了就正过去呗!”边说边把鞋脱了,把两只鞋的鞋跟转到前面,鞋脸转到后面,再把脚伸进去,脚指在鞋跟处乱拱。

再一次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老太,你好笨叶!”她的六岁的重孙子开心得象一朵花,着急地蹬下来,抱起老太的左脚套上左鞋,抱起老太的右脚套上右鞋,并耐心施教:“记着,要这样穿才对啊!”

老太回她房间,我跟进来。老太平时孤嘴孤舌,我想陪她说说话。老太的肩上有一块白灰,明显是墙上蹭的,我轻轻帮她掸了。老太坐到她的板床上,我坐对面的旧沙发上。

老太说了许多过去的事情,说我的曾祖父如何不学好抽大烟,说我们家如何穷如何受人欺,说没想到我们家的人丁会这般兴旺起来。还讲了许多老家的人和事,我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我主要是听,偶尔插话,追问一下我感兴趣的细节。

陪老太聊了个把小时吧,天中了,我的女儿进来喊吃饭。老太赶紧叮嘱:“二子,要好好地做,听说最近布生意不太好啊……”

她叫我“二子”,我和女儿对视一愣,继而反映过来。“老太,”我的女儿欢叫,“他是我爸,是大子,不是二子!”

四世同堂,近二十口人,圆桌坐不下,只好分两批吃。菜实际上只有一个,大钢筋锅烧了一锅的白菜羊肉,外加几个小盘小碟及老太吃得动的豆腐。烩羊肉用盆盛着,放在圆桌的中央,满屋热气腾腾。

饭毕,老太回她的房中踱步。表面上看,她是在做促进消化的运动,实际上我们心里都有数,大器晚成的家庭笑星又要自导自演节目了。

果然,小不点们见老太一个人踱,便猫着腰进来,一个接一个地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模仿她。老太背手,他们背手;老太挠痒痒,他们挠痒痒;老太咳嗽,他们咳嗽……只是老太一脸的慈祥幸福他们看不到也学不到,他们便伸舌挤眼地向我们做着鬼脸。

这是,其他人已挤到门口,咧嘴、咬唇、捂口、眯眼、侧目各形其态,共同欣赏一个蕴藏欢乐的行列,这个行列正在九十高龄的家庭笑星的引领下,往明媚的阳台上踱去、踱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开会乱弹

做官有许多诀窍,其中之一便是开会。

开会时,领导天经地义,可以坐主席台上,群众天经地义,只能坐主席台下。我参加过无数次会议,我可以对天起誓,从没见过领导与群众反过来坐的。主席台一般高出会场半人以上,这一设计表面上看平平常常很不经意,实际上暗藏了治人的大玄机。高高的主席台使你一进会场就产生矮半截的感觉,而且不得不得清醒地认识到,你与台上的人不在一个层次,不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自尊高傲的心当即遭了刹威棒,萎了。

开会实际上是以文明温和的方式,强制大家坐到低矮的位置,反复开会,使大家反复屈就,从而养成屈服的良好习惯。

开会时,领导很少唱独脚戏,要把助手拉上台坐自己的旁边。还有把其他更多的相关人等也拉上台来的,一排坐不下,就坐几排甚至十几排。这些主席台上的陪客偶尔干咳一两声,以表明自己的存在,至于职责,主要是潜在的。“啊(阳声),”我们仿佛听到领导在说,“瞧瞧吧,台上的李处长、张主任、徐经理、胡院长……,啊,他们全是我的兄弟!所以,放明白点,啊,千万不要跟我过不去,否则自找苦吃。”台下的人也许真想造反,但一看台上这黑云压顶的的阵势,狗胆便吓破了一半。长此以往,领导的威信便建立起来了。领导也许把匕首念作七首,把造诣念作造指,但台下的人也只好乖乖地听着。一次某领导因对重大意外事件准备不足,放了个实实在在的响屁,台下的人都不敢实事求是地笑一笑。不仅不敢笑,有位仁兄因忙于记录甚至怀疑自己听岔了,忙问边上的人:“什么什么,刚才领导说什么啊?”旁边的那位先是一愣,马上回过神来,回道:“领导叫你,领导叫你!”

生活中,电影院常被用着会场。与放电影一样,开会不过是利用舞台演戏。现实中也许胡七道八,也许嬉皮笑脸流里流气,但上了主席台上就必须按规矩演戏,就必须进入角色,摆出一板正经、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允许和任何荒唐的念头,比如想象自己横躺在主席台上,或在台下的过道里打滚,这都可以,但必须正襟危坐,始终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当然,正人君子的形象也不是从头发梢保持到脚后跟,这太难了,完全没有必要。一般情况下,领导的正人君子形象保持到上半身即可,因为上半身在主席台以上,大家看得见;至于主席台以下的隐蔽部分,则可以随心所欲。某局长作报告,左边是干练漂亮的女助手,右边是老奸巨猾的老书记。你看台面以上的他,或慷慨激昂,或疾恶如仇,或语重心长,一派浩然正气。但台面底下,却是另一番景象:讲到清正廉洁时,肥手正张大大的背在屁后,并不停地招。后门口的人见状,敢紧猫腰上来,假装有要事与领导耳语,私下里却把红包塞进了肥手;讲到作风俭点时,手正羊角疯似的抖着,连摸带捏女助手的大腿;讲到团结协作时,脚刚好摸到书记的脚面,便集全身之力连拧带搓下去。书记的脚奋起反击,一跃而上连拧带搓局长的脚面。两人的脚面均被踩破,但仍未解恨,手便不约而同地在台面之下握到一起,掰腕角力,只到一方掰了个倒栽。另一方赶紧去扶,一边扶,一边训人:混蛋,椅子怎么买的,啊?!连人都坐不住,看把局长(书记)跌的!

倒栽的人被扶起来了,会议继续进行。局长继续慷慨陈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演说“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生命”之类,调门之高,句句都如火箭射穿房顶。

领导讲话常用衬字法,这是一种艺术:“关于管理,是吧,有一个突出而重要的问题,是吧,就是卫生间的门,是吧,为什么向左开而不向右开,是吧。这个问题确实重要,是吧,因为我们大家,是吧,可以什么事都不做,是吧,但不可以不上卫生间,是吧,所有对卫生间的门反响强烈,是吧,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是吧……”该领导用“是吧”作衬词,至于别的领导,也有用“啊”的、也有用“嗯”的、也有用“这个这个”的,五花八门,各随所好。衬词的作用有三,一是断句,相当于书面语中的标点符号;二是连接,把任何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连接起来,形成自然过渡,相当于万能连词;三是思考,可以把衬词一个接一个地说,比如“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只到想出下一句该说什么为止,这样,可有效避免冷场。至于讲话的内容,要全力以赴说尽废话,而且要重复了又重复,只到又长又臭勘比老奶奶的裹脚布。听众的耳鼓毕竟是肉做的,通过折磨听众的耳鼓,达到摧毁他们意志的目的,这样一来,领导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领导说太阳是方的,台下狂热地鼓与呼;领导说玫瑰花是臭的,台下狂热地鼓与呼;领导说水是由低到高流的,台下狂热地鼓与呼;领导闭了眼,说在顺巡吕和膛鸡,台下的鼓与呼达到了极点!

由于上面的一些原因,自古以来为官者便一律爱好开会,有的乐会不疲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常有人说“共产党会多,国民常税多”,实际上国民党的会也并不少,华威先生便是一例。再往前看,几千年的封建帝王,也个个是开会迷,光早朝每天就必不可少,连星期天都没有。

写到这里,看到电视台在播本市要闻,为了整顿会风,软件办跟踪督查了市里的一次重要会议。会议由市长主持,参会者为各企事业单位一把手。报道中,不仅说了多少人迟到,多少人开会时睡觉,多少人半途退场,而且用画面一一爆光。看到那么多平时大义凛然的嘴脸仰在椅背上赫然入睡,有张嘴有不张嘴的,是否流了哈那子并不可见,心中的共鸣怒涛汹涌,真想代表全市人民摸一下软件办主任的头,疼爱有加地说:小乖,干的不错!

我百感交集,首先想到市里领导对会议多少重视,居然安排软件办将会议问题作为要闻发布,正好作了我这篇开会为官的贴子的例证。同时,我也感到,领导已经很难有效地组织会议,为了开好会,差不多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为什么会悲哀到这种程度呢?很简单,会议是领导挥舞权杖的才艺,对于被开会者,却无弃于鞭影。领导通过开会建立威信获得高高在上的享受,被他聚到会场的那些人却感觉相反。所以,就有了这种情况:某村长在打麦场开会,前面的他坐在高高的大板凳上,下面的群众坐在小小的矮板凳上。是晚上,天比较黑。村长脸朝天讲了二三个小时,再细看会场,人已*,只剩下一人端坐前方盯着他看。村长那个气啊,恨不得把走了的人全逮回来杀光了。但对那个唯一留下的听众,却感动万分,因为在他想来,这说明那个人对自己忠诚甚至崇拜,痴迷自己的讲话。“你怎么不走?”他激动地问,潜意识中急于要得到对方对自己想法的肯定,他将从对方的肯定中多少恢复一点豪迈。

“村长,”那人平静地回答,“我在等你屁股底下的大板凳。”……

如果有人声明自己喜欢被人逮去开会,那他一定是王八蛋。曾有两人打赌,下地狱和开会哪样更好一点?他们各执一词,定不出胜负,就找上帝栽决。上帝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有时候,下地狱并不是最痛苦的事情。细想确实如此,就算是砍头,也就是一刀的罪,而开会,领导讲起话来,就等于拿一把钝锯,不急不慢锯你的脑袋。如果硬要从开会中找出一星半点的情趣,那便是会场上被禁止或看不见的那些了,比如领导想象中的横躺主席台上,在台下过道打滚,放屁,局长和书记谁被掰了个倒栽,入睡者的哈那子把前襟流湿,等等。

对于普通人,开会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但如果用光明思维来面对,它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事。世上有许多事都是不想为又不得不为的,如果用辩证法作武器,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化痛苦为快乐,化腐朽为神奇,化坏事为好事。比如开会,你为什么一定要听呢?你完全可以笔挺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主席台,思想的野马却狂奔到千里之外,万里之外。你可以对宇宙的起源和大小,对宇宙人的家园和形象,对金字塔的建造和奥秘作一番玄想,也可以对张国荣的死因作更深的分析和猜测;可以构思一篇小说,也可以思考假日旅行的计划;可以比较投资股票和高利贷那个更合算更安全,也可以回忆一下这一生的成败得失。实在没有想的了,想想中午吃什么,吃多少,睡中觉时是开电扇还是开空调,是*了睡还是保留一袭*。除了想,开会睡觉也是很好的主意,实际上,即便你不困,听台上的喋喋不休也是免不了要昏睡的,但不要头仰椅背上明白张胆地睡,双手抱胸,直挺挺地坐着,也是可以睡着的。入睡前,最好把旁边的人请好,如果自己打呼噜,就不要护力把自己捣醒,或用小纸条挠自己的鼻孔或耳朵眼。若与旁边的人开小会,要把手掌托在鼻子底下,一方面档住嘴动,一方面使声音定向地传向旁边。利用开会拿前面的人开心最方便不过了,可以下力捏他的背,掴他的后脑勺,或用笔尖子戳,看他如何扭动身姿如坐针毡,嘴里发出痛苦的“咝咝”声。尽管放手去干好了,他不敢发作的,因为他没有胆量破坏会场的严肃气氛。还有一法,写纸条贴到他的背后,上面写“我是猪”、“我有八个老婆”、“我的嘴上长痣疮了”之类,引得后排的人一遍又不遍要笑出声来。女同志对会场的开发项目有:一边头昂起来听讲,一边两手不停地纳鞋底,打毛衣(过去的项目),叠纸鹤,用彩线和彩珠辫手链、项链,挺胸收腹练健美。对于老年人,会场的主要意义是闭目养神练太极气功。在会场的嘈杂环境下,若能神清气定,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便成高人了,必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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