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一天过去又多了一天,一天又多了一天,反正总有那么些事情,还有爱雪心脏第二次手术的问题,风险大,她又和专家谈论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做决定。
她觉得她没有做决定的权利,因为那么大风险的手术,还有眼睛也要做手术,因为全色盲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非常的痛苦,没有色彩的世界其实让人非常的的悲哀。
陆振东见子心不跟他辩解了,完全一副认错的表现,倒也没有再责备她,因为他知道她就是滥好人一个,不过,她好像对江雪雁也没有滥好人到那种地步吧?
刚才她说原本是要回来的,可震宙说,震宙说了什么呢?看来他要打电话给那小子,好好的训训他,他是让他去照顾子心的,不是让他去出什么坏主意的。
还不等陆振东找震宙的麻烦,肖萍已经在训震宙了,看见他劈头盖脸的问:“震宙,你怎么回事?让你带子心去香港两天就回来,结果一个星期才回来,害的我的儿子不吃不睡的,我的孙子天天的哭。”
震宙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望着肖萍,然后喃喃的说:“阿姨,其实那什么,当时你没有去看到那情况,那孩子太可怜了,心脏不好,又是全色盲,全色盲你知道吧,就是她的眼睛里没有色差,只有黑白灰,看任何事物都像看黑白电视一样……”
“啊,那孩子那么可怜啊?”云川一听,忍不住问了句:“那子心怎么打算的?是不是要把那孩子接到北京来治疗呢?”
“现在不是嫂子要不要接那孩子过来的问题,是那孩子根本就不来,目前只能是把医药费给了医院,别的还没有办法,而且那孩子对嫂子极其的仇视,我以前不知道嫂子和那孩子的妈的关系那么复杂,要是知道……”
肖萍原本以为是子心要坚持在那里留那么久的,于是想把情况了解清楚再去说一下子心,这毕竟是陆家的儿媳妇,虽然不希望她把陆家的父母放在首位,但是她自己的老公儿子总还是要放在首位的吧?
可没有想到震宙却说是他坚持要多留几天的,听震宙说了那孩子的情况,肖萍轻叹一声,这不能怪震宙,对于一个不了解情况的人来说,如果单单看那孩子的情况,估计也会觉得蛮可怜的。
江爱雪的情况的确非常的棘手,尤其是子心走的时候还没有把手术敲定,于是她就觉得应该去监狱一趟,然后把江爱雪的情况给江雪雁说清楚。
子心回来后,陆振东倒是放心了,因为离开一个星期,天天对子心有些认生了,幸亏母子天性,半天的时间就又混熟了。
陆振东的病情因为用进口药在调理的缘故,比一般的人要好得快,当然人的意志和心情也很重要,现在他见天的跟老婆孩子呆在一起,心情就非常的好,于是身体恢复起来也快。
10年1月30号这天,农历腊月16,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陆家人特别的高兴,因为陆振东将在这天出院回家了。
一大早,子心就起床了,天天还在小床里睡觉,她蹑手蹑脚的来到陆振东的病房,想把自己冰冷的手伸进他的怀里去使坏,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床上空荡荡的,没有陆振东的影子,她放眼一看,客厅里也没有,于是忍不住喊了一声:“东子,你在哪儿呢?”“老婆,我在洗手间呢,你过来看看,”陆振东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听声音好像有些兴奋。
子心赶紧走了过去,却发现陆振东正对着镜子认真的查看什么,她觉得好奇,来到他的身边,看着镜子里的他问:“你的在看什么?”
“老婆,你帮我看看,我头顶上是不是长头发了?”陆振东把头低了下来,然后抓住子心的手往头上放:“你摸摸看,是不觉得有些刺手?”
子心的手摸上去,果然感觉到浅浅的,刚刚冒出来的毛桩,忍不住高兴的喊了起来:“哇,东子,是真的,你的确长头发了,这真是太好了!”
子心说话间眼眶已经湿润了,陆振东的头上开始长新发了,就意味着他体内的骨髓已经和他的身体融和了,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他了。
陆振东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那里激动得眼泪都溢出来的子心,伸出双臂,把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老婆,”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声音哽咽着,半响才说:“我一直在努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子心把头从他的胸前慢慢的抬起来,又笑着望着他说:“东子,我们赶紧出去吧,等下天天醒了呢。”
“我不,”陆振东没有松开搂紧她的手臂,然后把脸凑了过来:“罚你亲我一个,要不就不放你走。”
“不亲?为什么罚我?”子心瞪着他,“我最近很乖好不好?外边天冷,天天又小,我都没有带他出门过,整天在病房里和你腻在一起,你还要罚我?有没有天理?”
“你虐待我,”陆振东满脸的委屈状,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控诉::“你已经二十天没有跟我一起睡过觉了,天天晚上挨着天天睡,有了儿子就踢了老公。”
子心只觉得额头上的汗直接的朝地上滴下来,她是半个月没有和陆振东在一张床上睡觉了,可是,这……
其实她从香港回来,刚开始那几天晚上也是跟他一起睡的,可是天天晚上要吃奶,每天晚上阿英都要在外边敲门,她又得起床去给孩子喂奶,所以有些麻烦。
然后就是,陆振东的身体越养越好,身体好了手脚就不规矩了,有天晚上居然爬到她身上来了,把她吓了一大跳,然后赶紧推开他,并威胁他敢使坏以后就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