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飞镖在贝尔摩德手上转了转,凛冽寒光间她盯着靶子上的照片思绪万千。
照片上是个紫色长卷发的女人,该称呼她为斯普莫尼吗?还是什么?难道是什么双胞胎吗?
她现在脑内一团乱麻,各种猜测想法乱飞。
而后一条新的消息在手机屏幕上一闪,贝尔摩德拿起来,捏着飞镖的指尖微微攥紧,最后被她冷着脸投掷了出去。
正中照片的眉心。
麻烦,真麻烦。
刚才的信息是君度发过来的,她并不喜欢和实验室的人打交道,但是最不喜欢的还是宫野夫妇。
斯普莫尼中途叛逃任务,疑似协助苏格兰。
之前君度和斯普莫尼走的那么近,君度还替她挡了好几次麻烦,贝尔摩德甚至一度以为君度那条毒蛇对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存了几分真心。
现在看来,毒蛇永远都是毒蛇啊。
“呵。”
她大概能猜到君度想做什么,监禁?拷问?实验?
就像是毒蛇捕猎的时候,基本都是注入毒液,然后慢慢等待着猎物死亡。
活蹦乱跳的猎物往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那胡乱逃窜,直至毒发身亡。
君度对于斯普莫尼大概也是想用这招吧。
不过好像对方并不吃他的甜言蜜语,那些裹着糖衣的毒药被对方弃如敝履。
所以现在打算直接来硬的吗?
贝尔摩德冷笑一声,虽然她还在奇怪那张和斯普莫尼同样的脸,也一直在怀疑那孩子,但是真让她落到君度手里,那还不如逼问出苏格兰的下场后直接赏一颗子弹好了。
折磨人,这不符合贝尔摩德的习惯。
她换好衣服,打了个电话给琴酒,“琴酒,你的好妹妹折腾出来的事你知道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后答道:“我在查,快追踪到她的踪迹了。”
“哦?你去哪里查的?”贝尔摩德挑挑眉。
“昨晚大暴雨,她身上有伤,还得带着一个人,你觉得能走多远?从河流的下方排查,肯定能找到些线索。”
穿着黑色长风衣琴酒正站在河堤附近。
银色的发丝在肩膀附近四处飞扬,他的神色比湍急的河流更冷。
那边的贝尔摩德传来一阵轻笑,“那你觉得没人帮她了吗?还有,琴酒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我曾经在几年前见过和你妹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你是有两个妹妹吗?”
琴酒脸色一怔,几年前?不可能,暗部不准外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哪里?”话语里带着点急迫。
“就是雪树曾经偷了资料藏在银行金库里,最后由我去毁掉的那次任务,和你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同两个男人一起搜查整间银行找我。”提到那次狼狈的任务,贝尔摩德的言语里充满了不悦。
琴酒此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双胞胎?不可能,他们都是在组织里出生长大的,这绝对不可能。
贝尔摩德见对方久久不回答,眉心紧紧皱着,“所以,琴酒你要怎么处理她?叛徒这事一直归你行动部管。”
“怎么处理?那肯定是杀了,危害到组织利益一个都不能放过。”生硬而又冷漠的语气。
他眉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凝重,挂断电话后他扫了眼手机屏幕,眯着眼冷笑一声,喊来了伏特加。
“伏特加,技术组在待命了吗?”
“大哥,已经到了。”他指了下身后的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