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西…”
“阿姐,我真的是一个霉运很重的人吗?婆母说我什么都不会,什么活也不能干,只会等吃等喝,说方云娶了我倒了八辈子霉…”
陈十一忙朝辛方云瞟了一眼。
辛方云吓得急忙解释。
“我一直在她身边呢,没有谁说过,真的,她,她有时候就会这样,自顾自地一个人说话,我还特意请了大夫,大夫说这些都是她的臆想,让我平时要多和她说话。”
陈十一听得很是担心。
“你是说她得了癔症?”
辛方云接话道。
“是大夫这么说的。”
“她如何会得了癔症,之前她在令余山庄还好好的。”
辛方云急得满头大汗。
“我一直都很好照看她,不舍得她说一句重话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忽然有一天,她就这样了…”
陈十一忙牵住元西。
“元西,元西…”
元西朝陈十一望了一眼。
“阿姐,我就在你身边,怎么了?”
陈十一搂着她,眼里尽是心酸。
“你记得我以前同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
“阿姐说,元西是我的幸运,因为元西,才有了沁韵楼,明白吗?”
元西的眼眸才渐渐有了光彩。
“你就在沁韵楼住一段时日,可好?”
趁元西睡着时,陈十一安排景然去把秦大夫请了过来。
“她的病如何?”
秦大夫搭了元西的脉搏,思虑良久。
“她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康健。”
“那为何?”
“她这是心病,心病,是最难治的,身边的人要多同她说话,让她下意识地不会进入那种幻境就行,或许有时候,是她太闲了,所以胡乱多思也是有的。”
辛方云点头。
“我以后会多多地和她说话,必不让她多思多虑。”
许是元西来了沁韵楼,有了更多人说话,倒是没有出现刚来的时候那般,一个人自言自语。
陈十一的心里终于松懈了几天。
裴珞疏来到沁韵楼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老爷子说,如果不出差错,我可以调至京都尚书省任刑部司郎中,等我把幽谷县的事宜交接完毕,就能来京都申领调令任职,以后,我就待在京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