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给他卖个好,说不定以后就能多亲近亲近了。
“我阿父,之前在漠北任职,我便在漠北待过一段日子,漠北边境有个小镇上,开了个小酒馆,里面的老板娘和勇毅县主长得几乎一样,但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她,毕竟那个妇人气质温和,又视财如命,但我见过的勇毅县主霸气无边,清冷睿智,两个人的性情完全不同,但…”
“我从我阿父那里得知,你的侄儿有段时日在漠北公干,跟在他身边的人发现他竟然和那个卖酒的妇人说了话,我猜,他们应该是相识的,否则一个少年郎君,如何会同一个粗鄙的妇人说话?”
温之衡听了轻蔑地笑了。
“你要告知我的就是这件事?”
颜佑宁点头。
“这件事还不重要吗?”
温之衡眼眸冷厉地看着她。
“勇毅县主早已身亡,陛下亲下的讣告,你竟敢在元皇后归西之后,私下里竟然用粗俗妇人来同她相提并论,换做旁人,那是都不敢沾染半分,你是嫌你的阿父靖国公命太长了吗?”
颜佑宁瞬间脸色惨白。
温之衡冷笑一声。
“你自以为很聪明,看透一切,想用这件事来拿捏我,迫使我屈服,你怎么想不透,一旦沾染上这件事,你就是直接把你父亲的把柄送到我手里,让我任意决断他的生死,郡主,别仗着宠爱肆意妄为,这算是我对你的一个忠告。”
“你若是朝外头议论一个字,便是你的死期。”
颜佑宁到底是蜜罐中长大,未曾经历风雨的小女子,听了温之衡的话,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好可怕。
一盆冷水直往她的心头浇灌而来。
温之衡的身子懒散往后一靠。
“今日,我就当没听过这事,郡主也从未来过我这凌云阁,青松,送客。”
温之衡看着颜佑宁战战兢兢地从府院离开的背影,沉思了许久。
“爷,送走了。”
青松笑道。
“还真是个难缠的人儿,不过今日怎的这样听话,爷,你是不是把小郡主给吓到了?”
温之衡轻声吩咐了青松。
“去将睿儿找来见我。”
“是。”
睿儿来了凌云阁。
“伯父,你找睿儿是有何事?”
温之衡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冷声道。
“跪下。”
睿儿一听,忙掀开衣袍,立即跪在凌云阁堂内。
他心里思索,伯父从来待他和善,今日为何?
温之衡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未作声。
睿儿心中忐忑不安,看着温之衡的神色多了丝惊惧和慌张。
“你确实还需多历练一番,遇人遇事,如此不镇定,以后怎堪担起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