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象刚才说的那些不说之词就不必了,”雅娜说,“我实在忘不了你说我是个妖艳的美女。”
嘉士德爵士笑了。
“要不要我现在告诉你,你一点也不妖艳?”他说,“你该原谅我吧。”
“希望我看起来不会不够端庄。”
“要我道歉吗?”他又问。
“用不着了,”她说,“事实胜过雄辩,所以我很感激你没有把我交给船长。”
“否则将会引起一场激烈的争辩,无法决定你该是海军还是陆军的俘虏。”嘉士德爵士开着玩笑。
“现在,作为你的俘虏,我只好忍受你的侮辱!”
嘉士德爵士仰头大笑起来。
“可以请你喝杯茶吗?”
“好的,只要你心中没有成见,”雅娜说,“再说我的确很需要吃点东西。”
“你没吃午餐?”
“没有,而且早餐也吃的很简单。”
“那么我为你叫点比饼干更实在的东西吧!”嘉士德爵士提议着。
雅娜摇摇头。
“不必了,我等着吃晚餐吧!大概也不会太晚的。”
“我会提早叫的,”嘉士德爵士说道,“我的仆人可是个烹调能手!”
“你的确过得很惬意,爵士。”
“我认为没有必要在该享受时不享受。”嘉士德爵士答道。
“所以你有这么能于又善于烹调的仆人,就不需要一位妻子了?”
“我是这么想的,在英国有句俗谚‘独自旅行到得快’。”
“那么你一定急着实践你的理想了?是驻巴黎大使馆吗?”
嘉土德爵士显然吃了一惊,雅娜笑了。
“我父亲在圣彼得堡认识许多欧洲的外交官,”她说,“他们总表示巴黎是他们的最高理想。”
“对外交官而言,它的确是最引人,也最重要的职位了。”
“所以也就是你在雅典之后的目标?”
嘉士德爵士犹豫了一会,好似不能决定要不要说实话,然后他不太情愿地说:“我是这么希望着。”
“那就表示你相信它会达成的,要是不被你行李中那个妖艳的女人所破坏的话!”
“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
“可是我仍然不太高兴。”
“假话是不会伤人的。”
“你错了,假话一样会伤人,愈是假话或是半真半假的话愈会伤人。”
“比方说,不管我怎么说明,怎么解释,你心里还是认定我是苏丹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