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阿想在哪里?”
“阿想呀,是我们这一带最出名的猎人,自从进了一次哪儿后就不再打猎了,现在听说到广东什么地方做保安去了。”
我有点失望,看看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好又跑出村外到处望,村子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有几间是红砖屋,还有几间是泥砖的,一眼就能看穿,村里的古树茂盛,而且很多,村后也有很多大树。再走出去就是一些农田。不论怎么看,这条村子也是十分宁静平凡的小村,一点肃杀的气氛也没有。
我心里想着那老和尚,想必他会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他对我们有戒心,应该如何消除他对我们的戒心?
回到房里,不知不觉地又出现了幻觉
还是那条船,还是那个张斌,他站在船头,看着前面的码头。只见码头两边遍野哀鸿,一个骑着马的元兵正在一鞭鞭地驱赶着那些苦力背负着泥土、石头、木头等修筑城墙。
这座城真的好大,这时正是夕阳西下,黄昏的余辉影照得整个城市呈现金黄色,房舍鳞次栉比,人烟绸密,真是游人与商客汇聚之所。
河岸有一码头,很多艘大船停靠在哪里,岸边有一官府模样的建筑物,有一官员模样的正坐在门前,一些包着头巾的波斯商人正把大包大包的黄金交给他,他则用一把很小的称——戥子在称那些黄金。
苦力则往船上装瓷器、茶叶、丝绸等物品。大门上面挂着一块匾,上书:浮梁课税局
突然,有一个人从门里让人扔了出来,紧接着有两个元兵冲出来,一脚踩住那个人,向在那儿称金的官儿说:“这厮打烂了一件青白花瓷!”那官儿正在那儿称金,头也不抬,说:“押他到他家,要赔!”
只见那个衣衫褴褛的苦力跪在地下,叩头如捣,哭叫着:“爷您饶了我吧,我家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我操你娘的,我叫你驳嘴!”一个兵丁狠狠地扇了那个苦力一巴掌,那苦力的瘦脸上马上现出了一个掌印,那官也还是没有抬头,轻轻地说:“不是还有房子吗?卖了也差不多能赔了。”
“不行啊,我老母亲就没地方住了,不行啊,求求你们了”那苦力仍是一个劲地求饶。
另一个兵丁骂道:“去你妈的,行不行是由你来说的吗?走!”一脚踹向那个苦力,见其它的苦力都停下手来看,在岸上的兵士大骂:“不想要钱啦是不是?谁叫你们停下的?快搬!”其它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搬放着货物。
张斌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直不说话,好在他的船并不大,轻轻地靠岸了,也没多少人发觉。他分付他的手下,谁也不许上岸,这时那个美女走到他的跟前说:“夫君,今晚你也不要出去了,城里也不太平。”张斌应了一声:“诺!”
夜,十分宁静,街上有几个兵丁正在巡夜,这里实行宵禁,任何人晚上都不得出来,所以静得出奇,只有那些士兵的皮鞋声显得格外剌耳。
只见几条黑影,摄手摄脚地掠过了几条街,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正是一班武林高手,轻轻地来到码头,见课税局前面有一兵丁正在站岗,一个个使出鹊子翻身的绝技,全部象壁虎一样吸在码头下面,向张斌的那只船移了过去。
课税局门口站岗的那个兵丁有点累了,打了个阿欠,伸了一下懒腰,一把刀已在他的脖子前一闪,他整个头颅便掉了下来,只听得呼的一声,鲜血喷了一地。
几个黑影翻墙进了课税局,不一会儿,那几条黑影飘上房顶,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就在课税局门口,出现了一群军人,前面摆了十多具尸体,全是身首异处的那种。正是白天的那些兵丁与那个官儿,地下跪着几十个苦力及那些修城墙的民工,为首一个军官在怒吼:“谁!有种的出来与我比试一下!你们这班贱骨头,做什么事都要躲躲闪闪的贱货!是不是活腻啦,老子今天送你们到阿鼻地狱!”说完,呛的一声,抽出一把弯刀,白天那个打烂了花瓶的苦力则被五花大绑,推到了他的跟前。
也没有问话,也没有审判,只见他手举刀落,呼的一声,那苦力的人头便飞了出来,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只见一个老太婆冲了出来抱起那个人头,没有哭,只是在大叫:“孩子啊!变成厉鬼找他们索命吧!孩子他爹啊!你也一起来找他们算账吧!”八五八书房说完不顾一切地向那军官冲了过去,只见那军官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左右两个兵士的两枝枪已齐齐地剌出,同时穿过了那老妇的身体,那妇人呼的一声,一口血喷得那军官满脸都是。
只见那怒不可遏!挥起弯刀朝那妇人身上猛砍泄愤,直砍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他仍不停手!
那些跪在地下的苦力与民工吓得发抖,有一些吓得尿都流了出来,围观的人纷纷掩眼流泪。
张斌也在一旁看,恨得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时,他后面有一个人叫了一声:“张大哥,别看了,我们走吧。”
张斌见是自己的好朋友胡旱,便说:“好啊,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他们一起穿过大街走到了一个街角,张斌问:“胡大哥,东西还好用吗?”
胡旱说:“好用极了,你再帮我们弄。”
张斌回到了船上,把那些山货卖给了本地的各贩子,说:“起锚,回去!”
元朝时期,为了防止民变,元政府规定任何人不得拥有刀具,不得拥有兵器,就连菜刀也要十户人家共用一把,如发现有人拥有兵器,那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