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旱说:“实言告汝等吧,我已不打仗四年啦!自徐大哥死后,我就没有带兵打仗了!”鸡公白问:“为什么?”他说:“为什么?因为徐大哥是打元兵的,陈友谅不是!”
他看了看我,说:“我说这些是不是很反动?如果让他们听到,他们会认为我是要造反的。”
我说:“不是,陈友谅杀徐寿辉,确实做得不厚道,太阴毒了!”胡旱看了看我,笑着说:“老弟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怕吗?”我说:“胡大哥,你不是那种人!”
胡旱笑着说:“是啊,我的确不是那种人,但是我又不能背叛大汉啊!那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说着,对外面的卫兵说:“快拿一埕酒来!”说完又把那碗酒喝了下去!
胡旱看了看我,问:“老弟怎么会到这里来啊?是怎么来的?是不是用遁术而来?”我说:“不是的,您想必也知道我是来自什么地方了,其实今天与你在一起喝酒的我们不是你们现在的人,而是六百多年后来的人!”
胡旱似乎有点吃惊,说:“我今天早上算了一卦,神明告我,来自虚空,去自虚空,不在当时,却在以后!我以为是有高超道术的人把另一个世界的仙人引到了我们这里让我相见,看来确实如此啊!”
我说:“是的,确实让人想不透,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我们会回到了这个时候与您相见!”
胡旱说:“这是一个旷世缘!我们要好好珍惜!来,我们喝完这碗酒,庆祝一下!”说着自己先把酒喝了下去!我不敢怠慢,也喝下了那碗酒,真喝得我有些发晕了!鸡公白更惨,已经醉在哪里,看着我,舌头大得话都说不清了!
胡旱继续说:“我是不会带兵去送死了,因为我手上仅有三百兵士,去也就如飞蛾扑火,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不值得,他今天早上把这敕书派人送来,就是想我去送死的,我也知道,这是不忠,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忠的人,他不是我该忠的人,我又不能反汉,所以,我早就想解甲归田,隐于山林,修道成仙,其乐无穷啊!老弟,我是被逼的啊!”说着,他又流出了眼泪!
我说:“胡大哥,您把您想说的都给我说吧,我会认真倾听的。”
胡旱说:“人生难得一知已,我那朋友张文进就是我的知已,但他却不肯从军,我现在才知道,我虽然修道多年,但却不如他啊!自汉王驾崩,我就已无心再战,手上的兵权一点一点地让人家给拿走了,到现在,我仅乘下三百兵丁,却封我为侯,这是什么意思?唉!命啊,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问:“你恨陈友谅吗?”胡旱说:“我恨!因为这种贪念太强,太阴毒的人我一辈子是最恨的,我现在是担心我们的大汉宝藏会被朱元璋抢走!那是我们大汉的命脉!是陈友谅剥夺的民脂民膏,这些东西的得到,每一分,每一钱都是带血的,可以说,我在看守着一个充满面了怨、充满了恨、充满了戾、充满了血、充满了泪的人间奇毒之物!如果此物让朱元璋得到,那天下苍生就更难熬了!”
我问:“宝藏在哪里?”胡旱说:“宝藏在我们这里!天一亮,我就会带人把这些宝藏带走,在适当的机会,我会把这些东西散布给穷苦的百姓,也算为陈某积点德!我才对得起徐大哥的知遇之恩!”说完,又一口吞了一碗酒!
我说:“陈友谅让你帮他看守这笔财富?”胡旱笑了:“他是想让我帮他看着,但是又怕我拿走了,所以派了一个副将在此监视着我呢!”
第五十三章 大汉宝藏
看到鸡公白已彻底醉得趴在了桌上,胡旱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咱大汉的财富!”拉着我有点踉跄地走了出去。
到了一块石头前面,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用手划了几下,那块石头呼的一声移出一个洞口,里面灯火通明,只见一个穿着斯文的人走了出来,问:“侯爷,怎么这么夜了还来查看呀?”胡旱说:“唔,我是要来查看一下的,防止有人中饱私囊。”那人脸色有点尴尬,笑着说:“嘿,嘿,我哪敢,我哪敢。”
胡旱也不理他,直往里面走,只见一车车的东西已经装得很好了,上面用盖子盖住,并打了封条,上面有一个印,就是胡旱的那个太极形的图章!我粗粗地估计了一下,这里足有上百车的东西,如果里面是金子,每车都有上吨重!
胡旱摸着这些宝贝车说:“可惜啊!可惜啊!”说着,他的眼中似乎含着眼泪:“为了这些东西,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有多少人命丧黄泉!唉——”他一声长叹,叹出了无比悲凉而凄怆的感觉,口里喃喃地说:“造孽啊!”
我在一旁,他的话也在感染着我,感到心情颇沉重,这时,那个官员走了过来,对胡旱说:“侯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全都装好了,您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胡旱说:“把这一车打开,我要检查!”
“是!”两个兵丁马上拿来铁撬,撬开了那个车子上面的那块封板,露出了满满的一车东西,我不能如何形容当时我看到这些东西时的感觉,因为,我看到的不仅仅是黄金,还有更多的其它的东西,象龙眼大的珍珠,发着幽光的夜明珠等,胡旱用手抚摸着这些东西,一言不发。
好久了,他突然问我:“你们以后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以敛财为乐?”我说:“是的,人们都是这样,比你们现在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胡旱又叹了一口气,“人性啊!”说完叫了一声:“封上!”那几个兵丁马上叮叮铛铛地把那木板封好了,然后,取出几张白纸封在那接口上,胡旱掏出了那个印向那些纸上盖了下去!
印!我用手摸了摸我背囊上的那个东西,还在,怎么了,怎么了?他手上的那个与我的这个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有两个?难道六百年后的这个与六百年前的这个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还是明白了,应该是一样的,应该是同一个,因为不同的时空而出现的东西。
胡旱带着我说:“让你看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只见他带着我走到一台车前停了下来:“打开!”
当木板慢慢地移开时,我看到了一件东西,一个铁制的盒子装住,只见他打开了那铁盒,里面有一块黄色的布包住一件圆形的东西,他解开了布,把那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个圆形的印,上面用篆书书写了几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天,这不是那个用和氏壁刻的、秦朝的开国玉玺吗?这可是旷世之宝啊!那白色的玉质竟然一点瑕疵都没有,浑然天成的样子,并闪着微微的幽光,像是带有荧光,这让我实在不敢相信。
那胡旱说:“这件东西是陈友谅命人挖掘曹操墓里面出的东西,真想不到啊,那个卞和的东西居然我也能看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我拿在手上,久久不愿放下,胡旱说:“好啦,这种东西不能看得太久,因为它已有灵气,会伤人的,所以还是把它先放好吧!”说着包起了那件东西,然后,他又拿出了另一件东西,交给我,说:“打开它,看看!”
我打开了那张布,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竟是一把刀,一把很小的刀,胡旱问:“你知道这把是什么东西吗?”我一下子答不出来,胡旱说:“这把就是剌杀吴王僚的鱼肠剑啊!当年铸剑大师欧冶子花了一年的时间寻找的玄铁,经千锤万炼而成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