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说:“那你留个电话号码,有消息我们好及时沟通!我老公去打探消息,肯定比你自己去打探消息方便很多!”
我没有手机,确实不方便,已经落后了。我说道:“周阿姨,我没有手机。你们这附近哪里有卖手机的啊?我去买一部手机!”
周婷说:“就这个小区外面有一家卖手机的,我带你去!”
我和刘芳,跟着周婷到手机店里,各种价位的手机都有。店主给我推荐一款三千多块钱的三星彩屏手机,我嫌太贵了,买了一部八百多块钱的山寨机。店主说去年刚上市的一个品牌,酷派手机。价格低,配置高,外观漂亮,感觉很适合我。买了一张移动的电话卡六十块钱,充值了二百块钱话费,一共花了一千一百多块钱。
我把手机号码给周婷刘芳都留下了,我又存了她们的电话号码。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后,我就告辞,打车来到中医院。吴军依然在着液体,陈安娜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没想到吴军猥琐的性骚扰,竟然找到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女朋友!
吴军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出院已经正月十二了。打工的工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一半多了,正月十五以后工地才开工。我问吴军:“小哥,正月十五以后工地才开工,为什么你大初三就出发了啊?”
吴军说:“工地上放假也要有电工值班啊!已经十几天没有电工了!老板叫我来的,我帮老板带班,管二十多个工人,所以必须提前来!没想到来就住了一场院!”
我笑着说:“小哥,这院住了不后悔吧?”
吴军说:“后悔个毛线啊!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陈安娜在他胳膊上用力一拧,疼得他“哎吆”一声,他抱怨道:“安娜,你要谋杀亲夫啊?”
陈安娜说:“我呸!还亲夫!你就一个大色狼!老实交代,以前坐火车,是不是也这样性骚扰别的女孩?”
吴军猥琐的一笑,说:“怎么可能啊!遇到你的时候,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大脑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站在你身后!是你的魅力彻底征服了我!令我意乱情迷,不能自己!我是身不由己啊!”
陈安娜说:“花言巧语,不知道以前骗过多少个女孩子!”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我不由得想起了刘运平、欧阳丹英、吴兆碧、郭兰英,还有火车上遇见的卿海燕,她们的身影在我脑海里萦绕。五个在我不同阶段和我亲密接触过的女孩,甚至接过吻,令我终生难忘。虽然和五个女孩子交往过,但是我觉得自己并不是渣男。因为都有独特的原因与环境,并不是我见色起意。因为每次开始,我都是被迫无奈的!
吴军和陈安娜在电工班宿舍里打情骂俏,宿舍的工友都傻愣愣的看着他们。吴军说:“你们看什么看啊?没见过谈恋爱啊!看来我晚上不能住这里了,老子找一间单间去!”
他说完,掏出手机,给他老板打电话,他老板给项目经理说了一下情况,果然很快就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屋。
吴军住院这一个星期,每天晚上我都打电话问周婷,她老公帮我打听到二姐的下落的情况。
周婷的老公,也姓周,叫周星建。没想到他们两口子还是家门儿!周星建以前在火车站货运部当搬运工,买媳妇的时候花了一大笔钱,欠了债,一个人又要还债又要养一大家人,家里日子过得一般。自从家里房子被占了以后,得到一笔拆迁款,还分到了三套房,有两套租出去了。自从有了拆迁款以后,周星建也不去当搬运工了,因为快六十岁的人,干搬运也有点吃不消了。这一个星期,他每天都到东昌府区不同的地方去打听消息,这个区挺大的,有很多地方也在拆迁开发,所以打听起来并不顺利。他打听到了好几个买四川媳妇的人家,结果都不是我二姐。他每天都去打听,周婷叫我耐心等待。
在这陌生的地方,周婷两口子成了我唯一的希望!我在工地上等待着,过完大年以后,吴军他们工地开工上班了,他们老板也来了。他老板也是四川的,叫蒋朋,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一米六五的身高,说话声如洪钟。
我待着也没事,吴军叫我跟着他上班,一边上班一边等待消息,有消息老板就结账放我走!我是学徒,给我三十块钱一天,其他大师傅,有六十块钱一天的,技术好的老师傅,六十五块钱一天。他们做的主体预埋,电线管需要套丝。第一天吴军就教我给电线管套丝,不同的线管要换不同规格的套丝板牙。他们没有套丝机,全部人工套丝!
转眼就在工地上学了一个月电工了,我学电工相当快,一个月时间,基本的技术都掌握到了。到一个半月以后,我们中午下班正在吃饭,周婷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打听到我二姐的下落了。我放下还没有吃完饭的碗,给吴军打了一声招呼,也没有换衣服,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跑出门,打了一辆车就到了周婷家。
周婷和周星建正在吃午饭,看我肮脏邋遢着急忙慌的样子,周婷说:“姚俊,这段时间辛苦了!快来,吃点饭!”
我说道:“周阿姨,周叔叔,我已经吃过饭了!我二姐在哪里啊?”
周星建一边吃饭一边说:“姚俊,你别着急!你姐在东里村,吃完饭我带你去。”
我们吃完饭后,周星建说骑电瓶车带我去。我说打车过去,叫周婷和我们一起过去,周婷也欣然同意,愿意同我们一起去找我二姐。
我们出了小区,这边出租车挺多的,等了两三分钟,就打到了一辆出租车。周星建坐的副驾驶,我和周婷坐的后面。周星建告诉出租车司机地址,司机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了东里村。出租车司机又按周星建指的方向,开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在小胡同尽头,出租车缓缓停下来了。周星建抢着付了打车费,我们下车往一条一米五宽的巷子里走去。
我们走到一户人家外面,他们家盖的平房,院墙门紧闭。周星建在院墙大门外面敲了几下门,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来:“谁啊?敲门这么用力!”
半分钟后,“吱吖”一声,院墙大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女人,穿着一件羊皮棉袄,戴着一顶羊毛帽子,警惕的眼神,盯着我们问道:“你们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