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到“未转浓”继续做他的监工,我则继续开车上山顶找荣琪。
将车停好,不远处荣琪正与一高大男子闹不愉快,并非安岩。我的嘲笑浮起,荣大小姐要应付的麻烦甚多,奈何她精力十足。
她转头见我走来,立即撇下那男子,满脸兴奋的跑来拉过我的手臂,“姐,你很久没来呢!”
“免费给我一杯Brazil,我就常来。”
假作不悦,“十杯二十杯都不是价钱问题,只是担心喝坏你的胃。”
咖啡上来,她谈及打算在浅水湾附近开设新店,并且整个计划已经提到她父亲的书桌上,将咖啡店归入荣氏旗下,直接利用荣氏资源,荣氏将把餐饮业纳入自己的疆土。
“不愧是荣展坤的孙女,要做就一次性做好。”我笑。
她也笑,“难道你不是荣展坤的孙女?”
这个笑容和反问所蕴含的内容我不喜欢,摇头,“你一向知道,我只是母亲的女儿。”
“伯父和我提及过,说你还是不愿意公开和他之间的关系,”她的口气转严肃,“其实他问过婶婶的意思,也说过,只要你愿意,他会还婶婶一个身份。”
“所言属实?”10年前荣县屹还口口声声说他从未爱过我的母亲,说即使母亲是他的原配妻子他也仍不能接受,强硬地接受我却拒绝接受我的母亲,“父亲从不妥协。”
听出我的口气变化,荣琪转移话题,“好好好,不谈这个问题,还要你想名字——先是偏未晚,然后是未转浓,再接着要是什么?”
我偏头去看外面的风景,母亲果然未说错,这里视野极佳,看得见半个港岛,“未得及,未得及来,未得及留,未得及走。”
她嗔笑,“我连广告公司都不用请,就用你的话!”
和我介绍半天店内的咖啡,她又问及我和安牧的情况,我答,顺其自然,顺理成章。
她大惊,从眼神看思路正是我表达的那一条,见我神色无异,又好似母亲般叹气下来,“Zoe,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我没有考虑过,于是说,“忘了回味,我会再试一次,下次告诉你。”
她大笑,荣琪的表情就是够丰富,“姐,你现在说话,有Adonis的味道。”
是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他潜移默化的影响吗?“我会回去全面反省,滤去高频信号,保持低通本质。”
谁会相信荣琪在美国时狠啃工程学,数字模拟信号系统控制,因了她的第一任男友是高中校内的顶尖成绩。荣展坤的孙女荣县峻的女儿无论何时,都懂得善加利用资源,极之努力。
安牧将电话打到荣琪手机,问我是否未走。荣琪笑答,“Zoe未得及走,不过你要是再不来,我未得及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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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牧开车一前一后下山,瞥见秦廉开车上山。我的嘲笑又来。
美国总部的人来电话,决定升任我为香港分部的合伙人,和Hauck平起平坐。
我知道Hauck的推荐和肯定起到最为重要的作用,“谢谢。”
“我记得谁当年吝啬道谢和道歉,说那是两个动词,言语粉饰的效果如谎言一般令人失望?”
我笑,“除去Zoe Shen,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人。”
“今晚事务所全体同事去酒吧庆祝,”Hauck笑,“知道你不会去,但是全额请客。”
我叹气,“主角没去,庆祝的理由不太充分吧?”跳过他的惊异神色,“我去,也不会吝于掏钱。”
同事见我出现在酒吧,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可以想见之前沈凝辛的人缘差到何种地步。按照安牧的理论,自行忽略他们的眼光,拿过桌上的啤酒,一口喝下,“如果我醉了,明天也请不用惊讶于我请假半天。”
各位拍掌起来,然后轮番过来敬酒,我想,沈凝辛放松下来的战斗力应该也不差吧。
提前打电话给安牧请他在适当的时间出现来救我,“沈凝辛正在喝下28年来积欠的所有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