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顶上,殊和摘星两人并排躺着,而在他们身下,是染了大片大片的血。
血是有温度的啊,融化了那里的血,但山顶温度低啊,融化了的血又冻结成了冰。
宛如琥珀。
那个叫做夜渠的男子,穿了一身的大红衣袍,是单纯的红色,鲜艳如血。
他跪坐在那里,衣袍与地上的血融为了一体。
他长的那样的好看,妖孽里透着魅惑,狭长的丹凤眼上有红色的眼影,一双眉毛修长如墨。
化仙水!
去魄散!
他哪一个都知道,但是,他却哪一个都无能为力。
那魔帝,到底是如何得手的?
九重天上戒备森严,魔帝怎么可能做的了手脚?
化仙水,化人仙力,去人仙胎。
去魄散,断人魂魄,永世不得轮回。
好狠啊。。。
他呆呆的坐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好久好久,他看到了那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到了临死都是这么相爱吗?
在魔帝那一刀穿胸而过的时候,他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那时候,他们没有去猜测谁是坏人,也没有去管那魔帝如何做,
他们唯一做的,就是紧紧的牵住了手。
生当作并蒂,
死亦为连理。
夜渠忽然笑了,笑的很悲凉,
纵然是死,你们也要让我羡慕,让我不甘是不是?!
“星儿啊星儿,你不公平啊,你这样对他,可你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待我呢?明明我比他,更。。。爱你。。。”
他伸出手,抚了抚摘星鬓角的碎发。
恍恍惚惚的,他记起了年幼时,摘星的脸上总是带着笑。
很美呢。。。
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
钟星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
“你醒了?”
慕家太爷坐在她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神情和蔼。
钟星月嗯了一声,捂着头,
她都是梦到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凑也凑不齐的,还让人头疼。
“我们怎么出来了?”
他们现在,可不就是在在石洞外的悬崖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