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晏的面色顿时惨白一片,连那股踩人的力气都好像没了。
&esp;&esp;“你现在对我发火有用吗?你能堵住我的嘴,可你林公子从江左风流到了塞外。怎么还不让人说吗?”
&esp;&esp;看守连忙上来将人拦住,拉出帐篷。
&esp;&esp;林晏转过身,他见着一个帐篷就闯进去,一路找到最大的那个帐篷前。
&esp;&esp;赵小虎远远看见他就皱眉,见他直直的过来就要往里闯,立时伸手拦住。
&esp;&esp;“你干什么?”
&esp;&esp;林晏面上只剩霜雪般的疏冷,“我找我的妻子,与你何干。让开。”
&esp;&esp;赵小虎眼皮一跳,这话要是让里面那位祖宗听见可真是不得了。
&esp;&esp;“你的妻子?林公子怕是昏了头了,这里可没有什么你的妻子。”
&esp;&esp;……
&esp;&esp;隐隐约约有声音从帐外传来,但此时谁都无心他顾。
&esp;&esp;南乐跨坐在沈庭玉膝头,闭着眼,两道细眉微蹙,长睫轻颤,粉面生晕,额上沁出一层细汗,腕间双袖卷,玉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esp;&esp;不知不觉之间,浅交领的对襟寝衣被她揪得自肩头滑落,露出少年清瘦的肩头,她只得放了衣服,一双玉臂攀着他脖颈。
&esp;&esp;沈庭玉一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细细去吻她。
&esp;&esp;细细风来细细香,未曾饮酒人自醉。南乐只觉得浑身都是热的,掌心下的肌肤尤其热,热得她头脑昏沉,一颗心跳的好似要死了。
&esp;&esp;沈庭玉身上红裙已褪至腰间,床下血色碎折裙与南乐檀色罗裙交叠在一起。
&esp;&esp;……
&esp;&esp;林晏从赵小虎的眼中看到落魄狼狈的自己,忽然意识到这实在不是个适合见面的时候。
&esp;&esp;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肿起来的,还在发痛的皮肤,又匆匆忙忙的去拉身上的衣服。
&esp;&esp;走了这么一圈,就那么两件单薄的衣袍,此时都冻得微微僵硬了。
&esp;&esp;他这会儿才感觉到冷,冷得手指都不好用,拉个衣带都拉不齐整。
&esp;&esp;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已经多日未曾洗浴,他自知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总不能带着这样一张丑的可憎的脸,形容不整的来见南乐。
&esp;&esp;要挽回一个女人的心,是万万急不得的事情。
&esp;&esp;这个道理林晏比任何一个人都懂,他从来对于存着一份兴趣的女人都很有耐心,很有办法。
&esp;&esp;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急得失了风度,没有章法。
&esp;&esp;要讨一个人的喜欢就要投其所好。
&esp;&esp;南乐喜欢什么呢?
&esp;&esp;她喜欢他身上的什么呢?
&esp;&esp;林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想这个问题,但自己却被这个问题问得脑袋一片空白。
&esp;&esp;整日都在喝酒,跟烂泥一样的他有什么值得让南乐喜欢的地方呢……
&esp;&esp;可她的的确确曾喜欢过他,林晏想起成婚那一日少女躺在他怀中含羞带怯的面容。
&esp;&esp;那时他同样一无所有,南乐懵懂无知,她喜欢得太纯粹又太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