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鼻血落在地上,开出一朵小小的红花。
萧槿安单手遮眉,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不!
他没脸了。
二十三年了,清心寡欲的他竟然在云锦婳面前流了鼻血。
关键是,小姑娘什么都没做。
一朵出水的芙蓉,惹得他心动情迷。
“你,你怎么了?”云锦婳顾不上指责他了,紧张地问道。
战场上,她是见惯生死的。
血流成海,尸骨成山。
她没有半点儿惧怕。
但是,萧槿安他流血了,她一颗心无法遏制地慌乱起来了。
“我……”
萧槿安一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沫来。
咦?
这理由不就有了吗?
虽然是碰瓷儿,但是他流血,还真跟云锦婳脱不了干系。
“你把我给撞坏了。”他委屈地撇撇嘴。
七尺多高的大男人,求安慰。
最好,是一个拥抱。
云锦婳一扶额,三年了,他的武功不但没有精进,反而退步了。
又不是泥捏纸糊的,怎么这么不结实呢?
唉,也怪不得他。
繁忙的政务,那些没有真心臣服的文官武将,还有邻国的虎视眈眈,哪一样都要劳神费力的。
南陵政务日渐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就连东昭都收了那蠢蠢欲动的心思,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坐下,我给你拿最好的金疮药去。”云锦婳去了外间儿。
皇上在她这里受了伤,她不能不闻不问啊!
“锦婳,疼。你动作麻利些。”萧槿安口齿不清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