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片?
这几年市场流行的基本都是上了类型片,但依然有一大批影评人也好,媒体也罢,对商业类型片嗤之以鼻,觉得这类电影没意义。
他们认为真正的好电影,应该引人深思,发人深省,受益匪浅的那种!
探讨人类的大命题:爱与和平……
“我对文艺片没有看法。”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沈林接着道:“我觉得电影就是视觉和听觉编织了一幅画面,传递到头脑后,再形成了另一幅画面。第一幅画面恒定不变,第二幅画面在每一个头脑中因为个人的经历、心情而都不尽相同。”
“好的电影除了感官刺激、精神享受,最主要能够让观看者感受到某种特别的东西……”
“我们在上大学的时候看了大量欧洲电影,费里尼的《大路》、《甜蜜生活》,戈达尔的《随心所欲》、《筋疲力尽》,英格玛·伯格曼的《野草莓》、《婚姻生活》……当你看过这些后,就觉得玩概念的电影没啥意思!”
焦熊平:“玩概念?”
“打破传统叙事,专注电影形式感,我觉得主流电影市场必须是商业类型片,然后再谈非主流边缘题材,否则,人家好莱坞一来,我们的市场全让别人占了,台湾电影市场不就是这样嘛?”
最后一句算是反问焦熊平……
焦熊平表情有点暗淡……
确实,连杨德昌、侯孝贤都说了‘是我们搞死了台湾电影’!
2003年,台湾本土电影的票房总收入只有1500万元!
最近好了点,但也没好多少……
“那你有特别喜欢台湾导演吗?”
“有啊,我挺喜欢杨德昌的电影,《一一》这个电影真的蛮棒的,小孩子天真烂漫的视角却讲述的是生命与死亡这样庄严而沉重的话题,我被这部电影里矛盾的天真所震撼,牢牢记住了小孩子把碧云套当作气球的画面。”
顺便补充一句:“最近几年,不怎么看文艺片,我觉得它们陷入艺术的困境,容易过多表达而忘记了最基础的叙事,我根本看不下去,提不起任何兴趣!”
“你有想法改变这些吗?”
“没,我只做主流电影!”
“为什么?”
“曾经有一个时期,我也有很多完全艺术化的想法,我觉得我能艺术到底,做一个最贵的艺术片,名留影史。后来我发现,如果不能满足广大观众,没有观众的认可,我的电影没有任何价值,我毕竟不是自说自话,只拍给自己看的那种电影人。”
焦熊平进入正题:“谈谈你对金马奖的看法?”
“没什么看法,不过我的电影一般针对大陆市场,台湾市场好像都进不去……”
“《孤胆特工》台湾票房很高啊!”
“是嘛?我还真不知道。”
“那今年金马奖,你会参加吗?”
沈林琢磨一下,然后摇头:“我下个月要去美国拍戏,应该没时间……”
“为什么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