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蔡严想继续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会打在蔡严的手臂|穴道上,虽然我没在铜钱上使太多劲力,但已经足够让他的手臂酸麻无力好一阵子。否则的话,只要蔡严不去抓程嘉袖子,这两枚铜钱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铜钱的去势并不快,我估计蔡严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要闪过这两枚铜钱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两响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蔡严的「哎哟」声,两枚铜钱还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严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让蔡严因为手臂酸麻而不得不放开程嘉的衣袖。
「哼!活该,己程嘉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严在原地发呆。
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是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脸上笑呵呵地一团和气,看起来活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老板。不过何东英的眼神相当锐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们的底细一般,而且他的动作也灵敏之极,从他转入大堂到坐入正中央的太师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我不但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连他落坐的时候也没听到椅子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出来的叽嘎声。
从何东英的身法看来,他的轻功只怕比起吕晋岳要更好。
「听我的弟子们说,你们两个是从岳麓剑派来的?」
何东英笑咪咪地望着我和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贾巍,这位是我的师弟萧预。」
对于何东英的问题,二师兄恭敬地回答。
「师父派我们来送信给何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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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送信?呵,吕晋岳那只中州狐狸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但何东英的笑容不减,朝二师兄伸出肥胖的手:「来,把你们师父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吕狐狸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还的人情债?」
「是。」
二师兄取出吕晋岳的书信,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何东英。
何东英接过书信,也没见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却「嗤」的一声自动裂开,里面的信签跳了出来。何东英随手拈住,读起信来。
看到何东英以内劲激发信签穿破信封封口跳出来的手法,我吓出一身冷汗。要「举重若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内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能够以内劲推动单薄柔软的棉纸信签穿破信封而出,信签边缘在何东英的内劲催动之下,镂利堪比小刀,轻松自在地划穿信封封口,这种功夫我就自认办不到。
而且,何东英的内劲能够隔着信封让柔软的棉纸化成经利的刀片,当然也能让类似的东西……例如说像是花叶草竹之类的柔软薄片……化成铮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东英动起手来,何东英随手摘片长草就可以当长剑用,抓一把树叶花瓣就可以变成经利的飞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修练到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来如此。」
何东英一边看信,一边点头。等到看完了信,何东英放下信纸,目光转到我身上:「你叫萧预是吗?吕狐狸的信上说,他已经立了你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
咦?
吕晋岳把他立我为掌门的事情写进了给何东英的书信之中?难道吕晋岳是认真要立我当岳杂剑派下任掌门?
如果吕晋岳立我为掌门人只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么吕晋岳其实大可不必将这件事告知其它门派的掌门人,否则将来吕晋岳要废去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资格时,被其它门派的掌门人知道了,不管吕晋岳用什么理由去解释,总而言之就是难逃一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这对吕晋岳「算无遗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是什么正面的诠释。
当然,吕晋岳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还立我当岳杂剑派掌门人,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吕晋岳只要当场把我给宰了,太阴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为了太阴神教的存亡而和吕晋岳拚上性命,所以只要宰了我,太阴神教就等于废了,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几乎是吕晋岳的囊中之物。
但是,吕晋岳却把他立我当岳茬剑派下任掌门人的事情写进信件之中,通知了何东英,那么吕晋岳极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为下任掌门,不然吕晋岳没有道理要这么慎重其事地把这件事通知其它门派。
「是的,何师叔。」
由于我一时走神没有回话,一旁的二师兄急忙开口替我回答:「师父的确是指定萧师弟为本派下任掌门人。」
「哦?」
何东英醚起眼睛,用一种鉴赏着珠宝的眼神对我上上下下打量着:「萧预,你今年多大了?」
「启禀师叔,弟子今年十八岁。」
我回答着。
「你啥时进岳杂剑派学的武?」
何东英看着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记得上次去拜访吕狐狸的时候,可没见到过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学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门,学了一年的武,然后吕狐狸竟然立了你当下任掌门?」
何东英的肥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吕狐狸这么快就立你为下任掌门人?」
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我想何东英大概要出手试探我的功力深浅了。这此前辈高人的兴致一来的时候,都会出手探探后辈的武艺深浅,而何东英现在就是满脸对我很感兴趣、很有兴致想要试探我武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