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准备深入查看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沈渊暗叫不好,拉着阿强躲进一堆货箱后。只见林耀祖带着两个贴身保镖走进仓库,他身着一身笔挺西装,皮鞋锃亮,可脸上那阴鸷神情却破坏了整体的儒雅,正对着电话低声咆哮:“那几个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让警方盯上了,今晚必须把尾巴清理干净,要是坏了我的大事,都别想活!”
沈渊紧握拳头,指甲嵌入掌心,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此人制服,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敌众我寡,贸然行动只会功亏一篑。阿强轻轻拉了拉沈渊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先听听这林耀祖还会说些什么。
“那批文物,明天凌晨就运走,送到老地方,这次买家出了高价,可不能出岔子,还有,盯紧警局动静,要是有风吹草动,先把仓库里的货转移到地下室藏起来。”林耀祖一边说着,一边踱步查看货物,眼神贪婪又警惕。
沈渊心中一动,想着若是能掌握他们的出货时间与路线,将其一网打尽,便能彻底捣毁这个犯罪链条。可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一只老鼠从货箱下窜出,擦过阿强脚边,阿强下意识一抖,碰倒了旁边一个小物件,“哗啦”一声轻响,在寂静仓库里犹如惊雷。
林耀祖瞬间警觉,拔出手枪,大喝一声:“谁在那儿?出来!”保镖们迅速散开,呈扇形包抄过来,黑洞洞枪口对准货箱方向。沈渊知道躲不过去了,和阿强对视一眼,猛地从货箱后跳出,挥舞着棍棒冲向保镖,试图夺下武器,近身搏斗。
一时间,仓库里喊杀声、枪械碰撞声交织,沈渊凭借着敏捷身手,躲过保镖几枪射击,一棍砸在一个保镖手腕上,手枪掉落,顺势飞起一脚踢向对方腹部,将其踹倒在地。阿强也不甘示弱,与另一个保镖扭打在一起,匕首闪烁寒光,在保镖手臂上划出几道血口。
林耀祖见势不妙,边开枪边往后门退去,试图逃离。沈渊哪肯罢休,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枪,朝着林耀祖逃窜方向追去,“林耀祖,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别想跑!”
沈渊紧攥着手枪,眼神如隼,死死锁定林耀祖逃窜的背影,脚下步伐迅疾,带起仓库内弥漫的尘土。林耀祖身形狼狈,平日里那副道貌岸然、掌控全局的从容已荡然无存,此刻只剩惶恐,皮鞋在地面上敲出杂乱节奏,边跑边回头,抬手胡乱开枪,子弹“嗖嗖”擦过沈渊耳畔,在仓库墙壁上撞出火花,碎屑四溅。
“想跑,没那么容易!”沈渊侧身闪躲,借助货箱掩护,步步紧逼。阿强那边与保镖的缠斗也进入白热化,他虽身形灵活,可面对训练有素、体格壮硕的保镖,渐感吃力,身上添了几道擦伤,衣衫褴褛,血迹斑驳。但见沈渊追敌,他咬牙发力,使出浑身解数,一个凌厉肘击磕在保镖太阳穴,趁对方眩晕,夺过其手中枪械,解决眼前麻烦,旋即转身,朝着沈渊追去的方向奔来。
林耀祖奔至后门,用力撞开,门外夜色浓稠如墨,一辆轿车早已候在那,引擎轰鸣,似暗夜中蛰伏的恶兽,只等主人逃脱。司机见林耀祖现身,忙推开车门,林耀祖飞身钻入,吼道:“开车,快!”车子如离弦之箭飙出,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扬起滚滚烟尘。
沈渊追到门外,见车要逃,心急如焚,不及多想,抬手对着车尾连开数枪,子弹击中车身,火星迸溅,可那车仿若疯狂野兽,毫无停顿之意,瞬间消失在夜色里,只剩两道刺目尾灯闪烁,恰似嘲讽双眸。“可恶!”沈渊狠狠跺脚,阿强喘着粗气赶来,望着远去车影,眉头紧皱:“渊子,别慌,咱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车肯定有迹可循,咱先看看仓库里还有啥线索,摸清他老巢底细,不怕逮不着他。”
沈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明白此刻冷静才是关键,两人转身回仓库。仓库内一片狼藉,货箱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文件纸张,沈渊俯身捡起,目光快速扫过,皆是些交易明细、联络暗语,虽隐晦,却透露出林耀祖犯罪网络庞大复杂,涉及诸多势力,不止本地,还勾连外市走私团伙,文物转手、资金流向等信息密密麻麻记录其上。
“好家伙,这林耀祖胃口不小,这背后水可太深了。”阿强咋舌,面色凝重。沈渊把文件小心收起,又在仓库角落寻到一隐秘暗格,撬开后,里面是几本账本,记录着见不得光的灰色收入、行贿官员名单,这无疑是重磅炸弹,足以将林耀祖连根拔起,可前提是得在他销毁前送到正义之手。
“阿强,这些东西先收好,是扳倒林耀祖的关键,咱得赶紧找地方藏起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派人来夺回。”沈渊沉声道。阿强点头,两人正欲离开,突然,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阿强警觉:“不好,怕是林耀祖折返了,咱不能被困在这儿。”
他们迅速躲至仓库二层阁楼,借黑暗隐匿身形,透过腐朽木板缝隙,窥视下方。只见几辆车急刹停下,涌出十余个手持枪械、凶神恶煞之人,为首正是林耀祖得力助手,外号“刀疤李”,脸上一道狰狞疤痕在月色下泛着寒光,宛如恶鬼现世。“仔细搜,老大交代,务必找回账本和文件,见到人,格杀勿论!”刀疤李吆喝着,手下四散开来,在仓库翻箱倒柜,脚步声、吆喝声交织,气氛剑拔弩张。
沈渊和阿强握紧武器,屏气凝神,此时暴露便是死路一条。一个喽啰搜到阁楼楼梯口,嘟囔着:“上头也查查。”抬脚欲上,沈渊心提到嗓子眼,与阿强对视,准备拼死一搏,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虽是假造音效,却唬住众人。刀疤李脸色骤变:“不好,警察怎么来得这么快,撤!”众人慌乱逃窜,上车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