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伸过来。”她对陶七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又看了陶大夫一眼,“陶大夫,这只手你上药包扎吧。”“是是是。”陶大夫拼着有些软的腿走过去,赶紧给陶七上药包扎。
翟鸶钰开始处理另一只手里的虫子。
很快,两只虫子都被封在烛水里,烛水凝固了,也把它们给封住了。
星坠接过了那只碗,看了一眼,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姑娘,这东西连针都能弄断,难道挣不出来蜡烛吗?”他又怕,又有些好奇地问。
翟鸶钰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都拿刀戳了,你觉得它们还活着?”
呃——
“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用蜡烛封住啊?”星坠不耻下问。
“因为它们有毒,你想用手抓?”
“不不不,不想。姑娘您说,这个要怎么处理,小的去处理掉。”
“连同蜡烛和碗一起埋了。埋深一点。”
“是。”
星坠屁颠屁颠地端着那一碗就跑出去了。那样子就跟接到了一个相当伟大神圣的任务一样。
翟鸶钰站了起来,把那刀子丢到了托盘上,对满月说道:“那些棉布也一起捡了,全送去让星坠一起埋了。”
“是。”
满月赶紧就过去收拾了。陶大夫继续给陶七包扎另一只手。
陶七看着翟鸶钰,眼神极为复杂。
他好像是想错了很多?
翟鸶钰对陶大夫说道:“他身体里还是有毒未解的,但是今天不适合了,先养精神明天再下一步治疗。”“是是是,多谢翟姑娘。”陶大夫只差没给她跪了。
反正有她出手,他现在一颗心也完全安定了下来。
见翟鸶钰转身要走,陶大夫想起来什么,赶紧又问了一句:“翟姑娘,阿七他晚上还会不会——”
会不会那样无意识地起来去抓药材生啃?
翟鸶钰道:“不会。”
听到这句话,陶大夫的心彻底放回了原处。
翟鸶钰睨了南宫策一眼,不理会他,快步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懊恼。她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
都怪南宫策那厮。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与她并肩走着。他的手伸了过来,要握住她的手。翟鸶钰甩开了他,瞪了一眼,说出来的话却是——
“我还没洗手!”
“鸶鸶的意思是,洗了手就可以牵了是吗?”南宫策眼里又涌起了笑意。
翟鸶钰索性不理会他,快步回了拾霜院,去把手给洗净了。
南宫策拿着棉巾,替她仔细地把手擦干,动作很轻。
翟鸶钰想抽回手,被他紧紧抓住。
“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主动过去医治陶七,代表着什么。”南宫策定定地看着她。
翟鸶钰深吸了口气。
“南宫策,若我认真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个人,侧妃侍妾什么的统统都不许有,不管你坐到哪个位置,哪怕日后为皇,三宫六院我也不让,你做得到?”她极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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