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扶着惨兮兮的瞿静瑶往偏殿去,瞿静瑶红着眼睛,可怜无助地看向皇后,“娘娘,臣女的伤——”
她入宫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翟鸶钰的伤药!
这会儿她的要求皇后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闻言便不等她说完,点了点头,“本宫会替你拿到伤药,你放心吧!”
得了皇后的保证,瞿静瑶才由着宫女扶走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翟鸶钰一眼。
翟鸶钰站在那里,寒风吹拂,她还分心瞥了一眼那名在花丛中的舞姬。舞姬像也是被吓到了,这会儿已经停下了舞蹈,交执着手在前面,有些无措地站在花丛中,寒风里微微颤抖着。
就像是一株最为娇弱的花。
她这么低着头,眼尾的那枝红梅犹如明显,衬得她肤色雪白,吹弹得破。
“翟鸶钰!”皇后抄起桌上的一杯茶就朝翟鸶钰狠狠地砸了过来。
翟鸶钰飞快地判断了一下那只茶杯的重量和砸过来的方位,抿了抿唇没有避开。
那只茶杯砸在了她的手臂上,茶水泼了她一身。
茶水已经冷了,湿了衣裳,被风一吹还挺冷。
但她知道要是自己避开了,事情只怕更不好收拾。啧,这就是皇权。
“来人!杖责三十!”皇后已经生了要狠狠惩治翟鸶钰的心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一顿再说!若是她当真敢反抗,正好治了她的罪,把她和缙王的婚事推掉!
几名太监上前来,伸手就要去反剪翟鸶钰的手臂,另有太监已经跑去拿了责杖过来。
临玉公主眼睛发亮,最好就是把这贱婢打死!
“慢着。”
翟鸶钰身形一闪,那两名太监伸出的手就落了空。
“敢问皇后娘娘,我犯了何罪?”
“你差点令公主受伤,以下犯上,还敢问犯了何罪?”皇后冷着脸,咬牙切齿,“如今瞿三小姐受了伤,还不知道伤势如何,你还敢问犯了何罪?”
这女子果然不对!
寻常的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哪里还能如此冷静,哪里还敢反过来质问她!此女绝对不能当上缙王妃!
“娘娘刚才应该也看清楚了吧?公主一上来就要打我耳光,我双手可是放在背后没有碰到她半块衣角,公主脚下不稳摔倒,瞿三小姐主动扑上前当了垫子,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我即不曾主动惹事,更不曾出手反抗,不过是避让而已,何罪之有?”
翟鸶钰眸光清澈地迎向了皇后的目光。
已经被砸了一茶杯了,她自问已经算是退让了一步。但要她再退万不可能。
“果真是牙尖嘴利。你的意思是,这都是公主和瞿三自找的?”
“公主上回在御书房已经犯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翟鸶钰挑眉,看向临玉公主,语气微讶,“公主不是在禁足令中?”
“你!”临玉公主气得咬牙。
“翟鸶钰,你区区一个贱婢,竟然敢管到皇家公主头上来了。真要让你当上了缙王妃,你岂不是连本宫都要指责?”
皇后已经下了决心,绝对不能让缙王如期完婚。
“不敢。只不过上次在御书房,我正好听到皇上金口下的令而已。”
翟鸶钰心里也是一跳。
她突然听出来了,皇后还想搅黄了她和南宫策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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