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早知道他们就在半路上伏击了,怎么样也能把她弄伤了,让她没有办法去敲钟。
这两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么想着。
太子也是这么想的。
特别是太后竟然还没有让翟鸶钰去当那个主礼监事,让他接下来的计划也都没得实行了,让翟鸶钰白白就得了这么一个福厚气旺的名声,真的是要把他气死。
白檬衣过来赴约的时候,一身常服的太子正端起酒杯一杯干了,有些酒液从嘴角溢了出来,流进了他的衣领了,湿了一小片的衣领。
她看着这样的太子有点儿不屑。
“你在外面守着。”白檬衣对自己的丫鬟轻声说道。
“是。”
太子听到了她的声音,抬眸看来,看着白檬衣关上门朝这边看来,他嘲讽地嗤一声笑了,把酒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又端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现在本宫要约你一次还真的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白檬衣在他的对面坐下,“太子殿下难道就不怕太子妃抓到?”
“抓到?抓到本宫与你在一起幽会吗?”
“太子说话还是小心点。”白檬衣冷了脸。
“哈哈,小心?以前你想当太子妃的时候跟我可不是这么说话的,怎么,小衣,你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呢?为什么连太子妃你都不看在眼里?”
白檬衣一听到他喊自己“小衣”,就颇有些后悔十三四岁那时候年少无知,跟太子有过那么一段朦胧的情愫。
当太子妃她不是不愿。
可惜,越是长大,她就越觉得太子并没有多大的本事,空有野心,没有手段。而且,是他当初自己先去勾搭冯娇的,而且跟冯娇还不曾大婚就做出了极为亲密的事来。
她当时看到了与冯娇陷入了情、欲里的太子,觉得他那神态和动作很是丑陋,让她很恶心,有一股作呕的感觉,所以马上就坚决地砍断了与太子之间的情愫。
好在,以前她就算是年少无知,但是也很注意行为举止,并没有真的跟他做过什么,而且还是避着别人的。
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她与太子其实有过旧情。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白檬衣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直接说你今天约我出来的目的吧。”
太子见她真的就是翻脸不认人了,冷笑了一声,“行啊,那本宫就跟你说正事。你不是颇有手段吗?本宫想跟你谈一次交易,你帮本宫做这一回,本宫允诺你,等本宫日后登基,会给你找个名目封你为县主,给你封地,让你尊荣一生。”
白檬衣觉得他说的这些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空话。
她很想说,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够顺利坐上那个位置呢,现在就许那样的诺,真当这个皇位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
但是她也知道要是真的说了这样的话,那绝对就是踩了太子的痛脚,他会恼羞成怒的。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夏日祭很快就要开始,在祭祀之前,皇室中人都要往枫山别院那边去沐浴斋戒三天。到时候小六和翟鸶钰也会去,我要你想办法让他们夫妻俩在枫山别院那边出点意外。”
白檬衣心头一跳。
“什么样的意外?”“能要命当然是最好,若是不能要命,那就把小六的那张脸毁了,或是让他残了瘸了,身残貌毁的人不能登基为皇,只要让他完全失去了跟本宫一争的资格就行。还有,本宫不喜欢翟鸶钰,顺便把她弄残了,或者是——”
太子顿了一下,“毁了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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