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和尚一边乖巧应了,一边忍不住想着,大师您闭关不就是每日里沏茶看经书吗?
但是他可不敢多说半句的。翟鸶钰抱着金松猫坐着马车回去,半路却遇上了太子的马车。
“王妃,太子的马车,是否避让?”赶车的是易容过的紫浮。如今紫浮已经算南宫策拨给了她,她要出门自然是带着他的。
翟鸶钰伸手撩起车帘,在看到那边马车里飘出来的几丝阴郁邪气时,皱了皱眉,“路这么宽,有何可让?驾车过去吧。”
“是。”
但就在这时,太子那边的马车车帘也掀开了,太子韩巍看了过来,沉声叫道:“翟鸶钰!”
他让侍卫拦在了翟鸶钰马车前面。
这么一来,他们的马车也只能停下来。
翟鸶钰掀开车帘,对上了太子的目光,“太子殿下有事?”
“你去见辞渊大师了?”太子看着翟鸶钰的眼神有点阴郁,“谁让你无故来打扰辞渊大师的?”
现在一看到翟鸶钰他就想起自己自作聪明地误会了她的身份,从她和南宫策的喜宴上把她强行带走的这件蠢事。
他觉得在那件事之后自己就越发不顺了,而且因为裂山符的事情,现在父皇都还不信任他,时不时地就找点事情试探他一下,让他如履薄冰,生怕一个应对不成,就会直接被父皇给废了东宫之位。
本来之前巡灾的事情他已经积攒了一些威望,可现在全没了,甚至他还发现,父皇已经悄悄派人去查他在灾地时的行踪,怀疑他去巡灾是有别的目的。
而且本来收入最大的沉白阁无缘无故被烧毁,他损失惨重,却连好好查明火灾原因都不行,父皇似乎有所怀疑,要是让父皇知道沉白阁是他的,估计还要怀疑他敛财为了收买重臣。
可他养了那么多的谋臣,要办事也是需要大量银子的,现在沉白阁没了收入,这日子简直就是捉襟见肘!
太子一见到翟鸶钰就觉得这些都因她而起。
翟鸶钰眨了下眼睛,“太子殿下,辞渊大师归您管啊?”
这话说的——
辞渊大师连澜帝都要礼让三分,太子哪敢说他管着辞渊大师!
“你胡言乱语什么?”
“那我是不是去见辞渊大师关太子殿下什么事?”管天管地,管得也未免太宽了!
“你!”
太子见她对自己如此不敬,脸都黑了,他正要出声骂斥,后面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有人靠了过来。
瞿静瑶的声音柔柔响起,“殿下,缙王妃自诩已经是大贞的王妃了,又怎么会把咱们澜国放在眼里?”
刚才看到马车里有邪气飘出的时候翟鸶钰就知道她在太子马车上,所以现在听到她说话,翟鸶钰倒不觉得奇怪。
只是瞿静瑶这话是想要挑起两国的纷争?
太子听了她的话,火气压了一些,只冷哼了一声,“大贞什么时候敢不把澜国放在眼里?听说大贞准备跟夏图买马,不过缺银子,大贞皇帝正准备对澜国摇尾乞怜呢。大贞皇帝已经派人给缙王送信,让缙王代表大贞好生求求父皇,翟鸶钰,你这个缙王妃是不是先替缙王求一求本宫?”
瞿静瑶笑声如银铃,“哎呀,殿下,如果缙王妃当真求了您,您是不是会在皇上面前替他们大贞美言几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