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进了浴桶,水就漫了出去。
贺元恕顾不得很多,直接把林清殊的衣服解开一些。
把她的袖子和裤腿这些,都尽可能的卷了起来,想让她更多的皮肤接触到这个水,然后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林清殊的手,他催动自己的内力,努力的想要引导着林清殊的内力不要乱窜,想把她的内力引导归一。
两人也不知道在浴通里泡了多久,贺元恕开始的时候很吃力,完全推行不走。自己的内力完全推不动林清殊体内的暴乱的内力。
贺元恕强行引导和理不顺,干脆就自己动着内力沿着林清殊的经脉走一回。其实,这样很危险。
林清殊现在体内如在四处开花一样的暴裂着。再加上贺元恕的内力,经脉差点儿就承受不住了一样。
好在,这是在空间里,又是在这个水泡着。
贺元恕专心的慢慢的把自己的内力轻轻的往里游走。感觉很难。有些地方会被暴乱的林清殊的内力给击打回来一样。
只能轻轻的慢慢的来,坚持了一些时间了后,他发现前面自己推进过的地方,已慢慢的开始内力自动跟着引导而来。
就这样,在空间里贺元恕一直在坚持着给林清殊疗伤。
直到终于抚平了那些暴裂的内力,林清殊体内的内力可以正常的运转,但人还是没有清醒。
贺元恕也不敢带着她内力去冲击他的百会穴。那是生死大穴,一个不好,可能就只有死。
理顺了,贺元恕才慢慢的退出来,退出来后他才发现,他们桶里的水很烫手。
贺元恕这才把林清殊抱出来,看着一身湿的林清殊。贺元恕先把人放到榻上,再去找来了林清殊的衣服。
“对不起,殊儿。”
然后手脚非常快的给林清殊把衣服脱了下来,红着脸又马上给穿上一身衣服。
只是,那一幕,久久的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红着脸的贺元恕把林清殊安顿好了,这盘腿坐得远一些。自己默念着清心咒来。
他出不了空间,也不会治病。只是感觉得到,林清殊的生命力很旺盛,不会死,在这个空间里,只能等她自己醒来。
也不知道念了多少回清心咒了,慢慢的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只是转头看到林清殊,还是会脸红一下。
找不到别的事做,就又去种菜了。
他这次感觉,空间好像又长大了一些。原本的菜地边上,似乎又可以开出一垅地来。
贺元恕不做事都去陪在林清殊的身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他种下的菜都收了两次了。按外面的时间算,最少一个月了。
贺元恕有些担心了。林清殊虽说活着,就像睡着了一样,但人没有醒来。
“殊儿,我都又收了一批菜了,你还没醒来。再不醒来,外面的春天都过了,你不是说我俩要去春游的么?你不是说,你们那时读书春游还要放纸鸢么?你看,我都把纸鸢做好了。我画的是你说的老鹰呢。”
他一个人在空间里,就把想到的事做了。殊儿说想放纸鸢的,他就做一个纸鸢。
殊儿说有一种车是两个轮子的,他在空间里用材料做了两个轮子,但却不知道这种自行车的两个轮子是怎么放的。
贺元恕在一边叨叨的念着。林清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都没发现。
“阿元。”
“嗯,自行车……”
林清殊叫了一声,贺元恕还顺口就应了一声,但马上反应过来。
“殊儿!你醒了!”
看到林清殊醒过来了,贺元恕开心得不得了。伸手抱起林清殊,眼泪就流下来了,哽咽的说道:
“殊儿,你睡了太久了,很久很久了。我都不知道是多少天了。我都种出两次菜了。殊儿!”
有些失而复得的心情的贺元恕开心得不得了,紧紧的抱住林清殊。
林清殊也明白了,他和自己在这个空间里,而自己却一直躺着,他一个人在这里面,那种感觉,很可怕的。
林清殊也伸手回搂住他的腰:
“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