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草绳,这绳肉之士的荣誉会花落谁家?
回忆至此,诺丑又呵呵的发出傻笑。
对着月光,诺丑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草绳,草绳不大,整个看上去还有些老旧,绳上甚至还沾染了些动物血迹,诺丑捧在手心,却犹如捧在一块重若千斤的宝石。
诺丑记得那独臂酋长公然告之:
“诺丑,石器技艺优良,狩猎表现优异,受绳,为绳肉之士。”
众人惊呼,战士艳羡,襁褓中的小儿迷茫的看着他,几乎是晕晕沉沉的,诺丑就接过了绳。
拿了绳,诺丑就更加卖力,他不愿意让先祖蒙羞让先祖看见不对。
但情况似乎有所变化。
诺丑发现他理解不了先祖的力量,那些在狼害中被赐下的焰矛,他不理解。
那不是石头,对付石头的技术对其不管用。可那也不是木头,对付木头的技术也是对其无用。
不是石,为什么那么硬?
不是木,为什么还那么韧?
他,诺丑,一个绳肉之士,一个因为有着制造装备养护装备技能而获得荣誉的人,没法保养酋长和战士们的武器。
他花了一整天去琢磨,他看不明白,想不通透。
诺丑安慰自己,这是先祖的力量,他不懂又是多么正常的事,但是他起码可以多制备一些石器,打石头这块,没人打的比他好比他妙!
今天白天,诺丑却听到有人找到了一种“打石”。
“打石”不用打,打石是用来擦的。
对着一块石头,只要基本的形状大小合理,一个没有多少经验和技术的女人只要花上一些时间去学习使用,打石就可以把石头变得像打出来那样锋利又好用。
诺丑几乎是惶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石头不打就能变出形,不需要构思落点就可以对称好看?
诺丑一边乱叫一边找来了块打石,嘴里面嘟囔着不可能和怪物就发愤地向着块顽石擦去。
诺丑擦出来了个矛头。
虽然不如他打的好看,不如他打的耐用,但诺丑不是笨,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既搞不懂最厉害的武器,又没法一个人顶替好几个人用“打石”的制备速度。
不止如此,那晚上的受绳礼之后,诺丑感觉周边的人都变了个样,他们似乎都更加努力,狩猎的跑的更远去探地,采果子的宁愿从早忙到晚!
他还听说诺依酋长摆弄着木棍和绳子似乎想出了些什么新的办法可以更好记录事情,狩猎的诺村人似乎见到了不认识的人,就连那个没有受绳礼的诺知都掌握了什么新的东西。
看着月光,诺丑迷茫极了。
诺村已经没了。
他所熟悉和理解的那个诺村已经消失了,可能是昨天,可能是狼害的那一天。
他在一个新的诺村里,一个满是他搞不懂的事物的诺村里。
而他有何能去与先祖共荣?
他该做什么?
来到崖边坐下,阵阵风起,诺丑看向明月,那张丑脸被飘扬的毛发所遮盖,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和神色。
【迷茫的诺丑:先祖啊,我该怎么办啊。。。。。。】
嗯?
正清点着这几天历史情况的云明收到一条祈祷,一个他不认识的原始人触发了他给先祖之灵设下的“向日月祈祷,我即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