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五官再长开些,不知是要迷死多少男人。
坐在一旁的李舒大拇指抵住下巴,难掩地浮出一抹阴柔的笑,心里想到原来佟徽心里打的是这个算盘,也是,手头下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偷挪公款的纰漏,也只能指着周臣弈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周臣奕又哪是那么容易摆布的,想到这里李舒瞧着佟静步上二楼的背影更是意味更浓。
二楼不似楼下那么闹,格局简单透着股沉稳雅致。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精致的釉下彩花瓶里插着清晨刚从别院里剪下来的玉兰花,灯火通明的走道一直延伸下去,清晰的光线透过窗檐直直地落到尽头的一个房间。
门并没有被锁紧,露着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隙,隐约能窥探到里面的房间。
佟静眨了眨眼,仰首贴着门缝好奇地望了望里面,房间里没点灯,透着昏黄的光线似乎是没有人,她这才敢大胆推门走进去。
静谧的空气中响起吱呀吱呀的推门声,眼前顿时一片豁然开朗,英式地毯,满墙书籍,昂贵的古董台灯。佟静眼底一亮,瞬间忘了刚刚的紧张和忐忑,她先是小心地在书脊上摸了摸,四处张望了一会才敢放心动手。
“哇,好厉害,这么多书得看多少年啊……”佟静的手指在上面轻点着:“《罪与罚》。”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本书。
佟静陶醉地闭上眼低下头嗅了嗅书香,再带了些满足地摸了摸书页,上面淡淡的折痕证明着书的主人一定是很爱惜它。
都说书盈满墙,学富五车,佟静不由地猜想着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睿智明理的人。
就在她才敢要再翻看几页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似乎是有了一点动静。
“谁。”
这是一个锋利的男声。
佟静立马吓到背脊发寒,手一抖,厚重的书籍就落在地上。
“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以为没人,我……”佟静的双唇轻轻的蠕动着:“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人或许在刚才一直在房间的阳台,听闻房间里的动静才进来。佟静不敢看他,一直低着头道歉,就只是刚刚转过头来吃力而又粗略地在对方脸上扫了一眼,印在脑海里的唯一印象只有对方的目光就和狼一样深邃,坚定。
透着一股难言的企图心。
“你是哪家带来?”对方走过来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的尘埃,重新放回书架上。
佟静的目光正巧触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
“我……我哥是佟徽。”
“佟徽?”
佟静听到了一声轻笑,她就算是再傻也猜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周臣奕。
“你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有些扭捏道:“周先生,我哥是让我来陪陪你的。”
“陪我。”周臣奕随手脱了一直披在身上的外套,稳坐在沙发上,挑起一只脚轻轻抬眸道:“佟徽凭什么让你来陪我。”
佟静呐呐道:“我哥有事来求你。”
周臣奕目光一沉,对佟静说:“想来帮你大哥?”
看着佟静睁大双眼,谨慎地咬着下唇的样子周臣奕继续用着陈述的语气道:“挪用公款,私做假帐,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
佟静听完后不自觉的咽了口水,一滴冷汗冒出额角,她轻轻翕动玫瑰花瓣般殷红的唇:“很严重吗?”
一截光影落在周臣奕的瞳孔里,他的目光里带着变幻莫测的光,不知为什么看着对方这样的眼神让她害怕,仿佛稍越池雷就会粉身碎骨。
周臣奕惋惜道:“如果换做是别人肯定是大事,但以着佟家的威望和人脉查到顶多被关进去几年。”
佟静不知觉后怕:“周先生,你能不能…”
“能不能帮帮我大哥,他是个好人。”
这个时候周臣奕倏然站起身来逼近她,两人的鼻尖近在咫尺,周臣奕细细打量才发现佟静的两只眼角都有一颗非常对称的泪痣,听说这样的人哭起来格外好看。
佟静被这样打量货品的眼神吓地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