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地方建别墅,有钱没处花吗?”后座中年男人按下车窗,山间凉风都吹不散他满脸怨气。
“怎么说也是燕京的山,不是什么人都能建的……”李毌机把着方向盘,心底不自觉响起《dejavu》旋律,努力控制着漂移过山道的冲动。
中年男人有些晕车,所以对他这份好心情并不买账,转过脸来,阴沉地盯着后视镜:“陆芊那丫头,背后好歹藏了个张副部,你从哪儿买到她这房子的?相关所有人不都死了吗?”
李毌机优雅地过着三连弯,卖起关子:“陈先生,您跟着肖老那么久,还看不出我这点手段?”
“……什么意思?”
“人都死了,做成生前转让还不容易。我身家干净得很,就来充这个替死鬼咯。”
陈拾鼻子“哼”了一声,看向车外连绵不绝的山峦:“年纪轻轻,说话能不能有几句真的?”
……
才跑出去几百米,闻山白和任星就连放肆大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仿佛眼前起了冰雾,钻入四肢百骸的烈火熊熊烧着,想撕开什么,直直跌入九泉之下……无知无觉的麻木。
温起脸色愈发惨白,体温持续下降。而清醒是神经末梢最后一线悬丝……也断开了。惨兮兮模样,眼角有没框住的一点泪痕。
从未经历过枪伤,好疼……
任蓝负担着双倍体重,奔命中时不时得喊一嗓子提振力气。
飞鱼渐远,枪声不休。身后咬着几个家伙,加起来又足足打了一个基数,还没见底。清手中早没子弹,不得不将空枪抛入暗河,重新拿起唐刀。
任蓝沉声道:“小看他们了。”
闻山白咬咬牙,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没事,这个型号……官方仍在普遍使用,他们怎么可能……窃取多少子弹……也就三人,快了。”
“怎么又到这儿了?”任星在最前面,差点被刚解决的那俩家伙给绊倒。
“清!”任蓝回头喊一声。
连那位都有了明显呼吸声,闻言只是点点头。
只见她回身一退,扎下弓步,眉间划过一道肃杀,稳下身形。
那柄唐刀刃薄如翼,在她手中转出半轮凛冽弯月,还未出招,刀光已至,被周遭波纹映得彻骨。
为首一位看着这般神奇景象,几乎以为穿越,哭笑不得,扣下扳机:“时代变了。”
“嗯。”清认真答复着,扔下刀,脚尖一点,踢起地上睡得死沉一人,低头闪身,躲过一击同时,抓住那人衣领,用力一掀,挡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