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丰哼了一声,道:“我正想去找他,把他给杀了。”
赵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着急万分,恳求道:“算我求你了,快躲起来。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明白吗?”
第二十一回:如此姻缘3
高一丰一怔,知道赵丹对自己仍有情意,怒火稍熄,一声不吭的走到屏风后面。刚躲好,房门便被推开了。*挽着醉酒不省的程闵走了进来,去到新床边,把他放下。赵丹走过去,帮程闵脱了鞋,盖好被子,问*道:“哥,他怎么喝得这么醉呀?”
*笑道:“当新郎官嘛,高兴就喝多了点吧。你现在已是他的妻子,那哥就不管了,你好好照顾他。”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赵丹连忙拉住*,道:“哥,你别走,我。。。。。。”她担心大哥一走,高一丰便对程闵不利,不过又不敢明说,怕惊动所有人,也怕辱了名节。
*却会错意,以为妹妹害羞,道:“女孩子,这嫁人是迟早的事。你别担心了。哥曾与程闵接触过,一身正气,绝对是个好男人。不碍你们休息了,哥走了。”说完转身出去,并关好房门。
高一丰忽然从屏风后闪出,“唰”一声拔出长剑,一步步向床边走去。
赵丹马上张手拦阻,道:“你要杀他便先杀了我。”高一丰道:“你为何还护着这负心人?他伤兰兰的心,难道做师姐的要置身度外吗?”赵丹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怎能让外人伤害相公呢?”高一丰一震,道:“他是你相公,我是外人?”赵丹道:“确实如此。”
高一丰凄凉说道:“没错,你说得一点没错。我此刻只想知道你对我是否还存情意?”赵丹犹豫片刻,最后肯定地说道:“没有。”高一丰顿是发狂,道:“我不信,你刚刚还担心我的安危,怎说没便没了?”赵丹道:“我不是担心你,是怕相公发现你在这而怀疑我的清白。”高一丰瞬即把剑尖顶着赵丹喉咙,道:“好,那我便先杀了你,再杀他。”赵丹面不改色,道:“自始至终,我从来不曾给你任何承诺,根本没欠你什么。你爱杀便杀。”高一丰听完心灰意冷,把剑一收,心痛地走出房间,飞身离去。
外面冷风吹进,赵丹打了冷战,心有余悸。她过去把门关上,刚转过身却吓了一跳。只见原本酒醉不醒的程闵竟站在身后。
赵丹担心问道:“你刚才都听见了?”程闵点头道:“其实刚到院门口,我便知道高一丰在房里了。”赵丹忙解释道:“其实我与他没有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程闵道:“我不是这意思。我之所以装醉不知也是想避免冲突。”赵丹听完想:天下男子哪有不在乎这事的?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做赵家女婿乃另有所图,不得不防。
此时房内,红烛明照,拜过天地的两人却各有心事,皆不言语,相隔而站。过了一会,程闵为化尴尬才道:“夜深了,你休息吧。”赵丹却突然紧张,不进反退,又羞又怕。程闵见状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你睡床,我在案台上趴睡便可。”
赵丹这才稍为放心。虽然她与程闵已是夫妻,但对这所谓的丈夫了解得并不多,更不知他的企图,怎么可能与他同床共枕呢?
新房乃是一室二用,左边是寝室,右边是书房。程闵走到书房,顺手拿起一本书,坐在灯下看了起来。赵丹则坐在床边,低头冥想,忽然对程闵道:“相。。。。。。,程大哥,我们虽不是很了解彼此,而且都对对方没有情素,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你。。。。。。你能说出娶我的真相么?”程闵道:“这重要么?”赵丹道:“女人的一生幸福,你说重要么?”
程闵想了想道:“你也知道,我原本是个半死之人,承蒙塔茂师傅与你们搭救才捡回性命。重获新生后,我便想安定下来,而赵家堡是最好的地方。其实你不用担心,有许多从未见过面便成了亲的夫妻。他们一样是相敬如宾,幸福美满。其实我们也可以的。”
赵丹知道程闵这并不是真心话,不过刨根问底未必有用,说不定还招他反感。不过既然是夫妻,总得朝夕相处,为避免尴尬,道:“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了,而我娘亲又是个非常顾全赵家堡面子的人。因此为了赵家堡的的声誉,也为了使得娘亲安心,我们便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吧。至于将来怎么样,谁晓得呢?你的意思呢?”
程闵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赵丹见程闵同意了便放下厚实的床帘,不知开心还是忧愁。她和衣躺下,起初有些担心,不敢沉睡,听着翻书的声音。一会后,或许累了,眼睛慢慢闭上。
天亮了,赵丹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并无异样,于是轻轻地掀起一角床帘,看见程闵正趴在案台上熟睡。
“咚咚”,有人在外轻敲着房门。赵丹问道:“谁?”门外的人答道:“小姐,少爷让奴婢告知您与姑爷待会记得先给老夫人请安。”赵丹道:“知道了。”那奴婢又道:“请小姐开门,让奴婢们进来给您与姑爷梳妆打扮。”
这时,程闵也醒了,听见外头的这样说,不由得向赵丹看去。正好赵丹也朝他看,尴尬顿生。她连忙对外面道:“不必了,你们把东西放到门口就下去吧。”听见奴婢们遵意走了,才松口气。万一让她们知道自己与程闵分床而睡便糟了。
程闵开了门出去,端起门口的两盆热水进来;把其中一盆给了赵丹。漱洗完后,他留意起桌面上的一木盒,道:“赵姑娘,里面装的是什么?”赵丹正在盘起秀发,道:“是一把好剑。”程闵好奇,过去打开,一把熟悉的剑立即呈现,惊喜万分,道:“是云天剑,你是怎么得到的?”
赵丹道:“是师妹送我的新婚之礼。”说完不由得担心起乌兰来,不知道她此刻如何了?
程闵也惆怅不已,但事已至今,多想无谓。他拿起云天剑,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想:看来这剑与我真的有缘呀。与其落在小人手上,不如由我保管。于是他问道:“赵姑娘,这把剑曾与我相伴数月,没想到它又在此出现,我想......”本想开口要剑,但夺人所爱,实在难以启齿。
赵丹知其心意,道:“既然有缘,它便归你了。只是有个条件。”
程闵大悦,问道:“什么条件?”
赵丹道:“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称呼我为赵姑娘如此陌生,尤其是在娘亲面前。毕竟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