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挽迎不得不劝她搬去翡园住,搬走后,她便没再回来。
神堂在老宅的西面,灵桌上灯火常明,香烛不断,邬家祖宗们的牌位整齐有序摆放着。
邬引玉用前些日子接下的无根水泡湿毛巾,拧干后擦拭起先人的牌位,在擦到邬其遇的牌位时,她觉察身后似有一股寒气扑近。
那股阴气极凉,带着一股古怪香气,有点像此前她在邬挽迎身侧看到的,许还真是原先缠着邬挽迎的那一股。
她猛一扭头,竟什么也看不见,也觉察不到邪祟所在,好似那股寒气在有意躲藏。
邬引玉擦完牌位,把帕子拧干了晾起,走到灵桌前续上了新的香烛。她缓缓倾身靠近邬其遇的牌位,伸出一根食指碰了碰,状似轻松地说:“我还是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神堂里无人回应。
续完香,还得烧纸钱,烧完纸钱便要敬酒敬茶。
直至收拾完神堂,邬引玉也没再觉察到那股阴气所在,后来实在是搜不出来,她才锁起神堂回到房间。
房间里,不久前响过的手机就搁在桌上。
邬引玉拿起一看,看到了两个未接来电,两个都是吕一奇打过来的。她不着不急地回拨,没想到回应她的竟是一串忙音。
吕一奇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便回拨了两次,两次都没打通。
按理来说,那唤魂的法子不会出错,又稳又安全,难道吕一奇唤魂后还是找不回吕三胜的魂?
邬引玉有点不安,随意地吃了两口蛋糕,便穿上鞋便往车库走。车刚启动,她连车档还没拉,手机又响了。
这回她没有犹豫,立刻把手机拿了起来,不想竟是邬挽迎打过来的。
邬挽迎极少给她打电话,除非有什么要紧事。
电话接通,邬引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邬挽迎在那边质问。
“吕三在医院,魂找不回来,吕一还失踪了,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邬引玉眯起眼,打开了车的大灯,问道:“他半个小时前还给我打了电话,说失踪就失踪?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害吕一吕三?”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吕一失踪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邬挽迎说。
邬引玉环起手臂,对邬挽迎的语气实在喜欢不起来,但事情的确蹊跷,不情不愿地问:“你拿什么断定吕一就是失踪?”
“你来就会知道。”
“行。”邬引玉嘁了一声,说:“我补充一点,我没有接到吕一的电话,我当时在楼下,擦完牌位才看到未接来电。”
“抱歉,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邬挽迎连道歉都是那么冷漠。
邬引玉拉了车档,也跟着没什么情绪地说:“我这就过去,你们现在在哪。”
“市一医院。”邬挽迎说。
到了市一,邬引玉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吕三的病房,进门便看见吕冬青杵着拐杖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听见声音,吕冬青立即转过头。他面上神色凝重,开口时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说:“引玉来了。”
“吕老。”邬引玉朝床上吕三那没了魂的空躯壳投去一眼,后头用簪子挽起的发髻已经有点松乱了,“我下午也在萃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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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冬青点头,“我知道,吕三自小就魂灵不稳,这事不怪你。”
邬引玉知道对方想问什么,索性开口:“吕一奇还不是怕被您骂,所以才找我唤魂,我教了他洒米唤魂的法子,他……”
她微微一顿,皱起眉头又说:“他如果真失踪了,那失踪前大概还在唤魂,他手机备忘录里还有我让他留下的笔记,洒米挑灯的法子你们也知道,万不会出错。”
“他的确失踪了,手机是在萃珲八宝楼门口找到的。”邬挽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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