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去看,裴枕神色看不出个所以然,掌心里头倒是有一颗野果子。
王爷最近口味变了,怎么又是这野果子?
这都放在屋内好多日了,王爷素来爱洁净,这样的事显少发生。浮云就算脑子再秀逗,也该知道这野果子的来历,许是那死去的姑娘留下的,王爷在睹物思人那!
说来也是挺可惜的,她怎么就这么福薄呢?
他叹了口气,哪怕是当年燕贵妃入宫,王爷都没有如今这样失落的神色。
裴枕垂着眼眸,若有所思,良久后将野果子放置一边,说了正事:“燕贵妃是大皇子生母,皇兄虽然宠爱她,但也防了她多年。
“王爷说的是,圣上如今命廖公公大张旗鼓的选后宫,可见是两人的情分早已经走到了尽头。”浮云将灯点了起来,又道:“岭南王觉得是自己运气好,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燕贵妃的人。”
运气好不好,不打紧。
浮云感叹一句,“还不得王爷在其中牵线。”
裴枕睨了浮云一眼,他便不再多话。至于燕临到岭南又如何行事,自有岭南王府的人打点,和他们无关。
浮云摸了摸脑门子,到:“王爷还有一件事,廖公公在山下墓碑前,鬼哭狼嚎了一宿。”
毕竟是皇兄身边的人,倒是也不笨。
他提起笔开始抄往生经,温声道:“就让他跪着。”
廖公公跪着一把老骨头都疼得慌,插科打诨,让小宦官去坟头跪着,天都快蒙蒙亮,江左王那天还没个消息,他觉得这事情似乎是挺严重的。
小宦官揉了揉膝盖,发着牢骚:“乡野村姑,又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这都不是已经下葬了,这事还没完了?”
男人沾了身,还没过瘾,就这么快死了,说不定八成还是因为江左王的缘故死的,依着裴枕的念旧的人品,这可不就成了他心口的白月光了。
廖公公也暗自叫苦,这都是些什么事,早知道就不踢江左王着铁板了,祖宗多年不在京城,那也是你祖宗!等绥江燕家的人来岭南,还不知道要搞成什么样的浆糊。
“你说完就完啊!王爷那儿交代不过去,你自己想办法!”
“?”哪个是他想的主意!可没等小宦官还没开口,就被一棒槌,打的眼冒金花,麻袋一裹,丢到了茅草屋外头。
浮云的眼尖,瞧着了,出来喊人:“廖公公,大清早的几个意思?”
廖公公指着麻袋里的人,说:“都是这狗东西,办事不利索,王爷大人有大量,还请开开门,见奴才们一面。”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