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性子,应该挺招人恨的。不懂变通,怕是受可不晒白眼,好在她不觉得他烦,正经也是真正经,一板一眼的像个老师傅,也不过二十四的年纪啊!
可是因为吃过太多苦?
霍枝忽然就不觉得好笑了,脚尖扫过泥土,漫不经心的问:“大师傅,你若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会做什么?”
“施主,想问什么。”
“叫我枝枝,”霍枝崩着脸。
他依旧不回头,也不理会她。
她挺想告诉他,若是不开心了,可以找自己说说话。但又怕他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整天满脑子就知道,情情爱爱。
霍枝强忍住要发火的冲动,哎呦了一声,前面的身影转过来。
“摔了?”裴枕眼神落到她的脚踝。
她把手掌抬起来,试图挡住他的视线,“非礼勿视,你不懂么?”
他没忍住,低声笑了。
她不是故意叫的这么大声,想让他注意。
“你小时候就这么折腾人么?”
一定是错觉,霍枝竟然觉得这语气里有着宠溺,啊!她一定中了他的毒。
也就没那么生气了,转而说道,“才不是呢!我小时候总被爹爹关在家里,都没有人说话,幸好还有些花花草草能陪着我,那些个安安静静的,不管你说什么,都会耐心听着。”
裴枕颔首,“是,没人敢欺负你,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
就笑的莫名,霍枝都快起鸡皮疙瘩,挨的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苦艾,是被子里的味道,她吞咽口水,“那,若是那个郎君又来寻我了,我该怎么办?”
裴枕倒是敛起笑,“山上的茅草屋,随时开着。”
“就这样么?”这答案,可不是霍枝想要的。
身边的人也在看她,他有些莫名,裴枕在皇宫之中也并没有玩伴,皇兄不许吉他兄弟和他亲近。他便自己抱着一盆花,放在屋子里,假装这好似是个人。
“为什么要我避着,我又没做错什么。”
裴枕微微一顿。
这里可算是岭南,她是岭南县主,只有别人避着她的份儿。
“大师傅,你放心,我会寻他单独出来把事情问明白了。你知道陈家前头的小溪吧,我打算明天就约他在那里。”
这话像是故意说来,给裴枕听的。
见对方没反应,霍枝没忍住问了句,“大师傅,你明日有没有空?”
果然如此,裴枕挑眉,方才得困惑得到了解释,她便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没有。”
裴枕没有打算下山,明日自然也是不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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