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八娘点头:“认识,故人之后。”
秦风顿时喜上眉梢:“这样就好,某看此子乃大将之才,不知杜掌柜可否割爱?某可以担保,此子从军,某三年之内让他成为疾风军都尉。”
杜八娘摇头婉拒:“秦将军真是打得好主意,这小子叫陈华,他是不是进疾风军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先前他也说过他是乞活军小卒,莫不是秦将军打算跟冉寄奴掰掰腕子?”
秦风皱眉道:“一个小卒子而已,他冉寄奴不至于吧!”
杜八娘哂笑道:“是不至于,只是一个小卒子而已,可你也没问我的故人是谁。这小子是范无咎送过来的,算得上关门弟子,耗费了我几十桶焓髓液,你说范无咎要是知道你把他宝贝徒弟给带走了,会不会找你麻烦?”
秦风听到范无咎三个字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杜掌柜海涵,就当某之前的话没说。”
范无咎是谁?
一个乞活军的军医而已,为何让秦风如此畏惧?
这事说起来还要从三年前开始,那时候秦风压根就没把在乱世中发展起来的乞活军放在眼里,因为一件小事与乞活军采买的人起了冲突,秦风一怒之下让一个都尉带了几百人把乞活军的人给打了。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乞活军那边并没有跟他们起冲突的打算,连着三日都没人上门找麻烦。
正当秦风以为事情过去了的时候,疾风军除了他的亲卫队三百人之外其他人全部腹泻,那场面,现在想起来秦风都直打哆嗦。
几万人的营房,茅坑基本上都挤满了人,而且有些人没来得及进茅房,直接就给拉身上了。
那半个月几乎每天营房内都是臭气熏天,而半月后秦风才收到乞活军督帅冉闵的亲笔信,信中冉闵说这是给疾风军的人一点教训,再有下次,就不是下泻药这么简单了。
也就是那一次,秦风知道了疾风军有一个叫范无咎的军医,下毒的本事一流。
到最后他们连对方是什么时候下的毒都不知道。
这闷亏秦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他总不能点起兵马在这边境线上跟乞活军硬碰硬的干一场。再说了,即便是干一场,以当时疾风军的战斗力,也未必是乞活军的对手。
是以当杜八娘说陈华是范无咎的徒弟之后,他马上就打消了把陈华拉入麾下的想法。
送走秦风,杜八娘含笑冷哼:“也不看看你们疾风军是什么货色,敢从乞活军拉人,活腻歪了。”
过了片刻,杜八娘去陈华那边看了看,正好看见忍冬在给陈华擦药,见状揶揄道:“范无咎这老家伙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刑昭把我的小妮儿弄得神魂颠倒,现在又来一个陈华,小子,我家忍冬的魂都快被你勾走了。”
忍冬面含桃花,羞涩嗔道:“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