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记仇,这次就不会答应你,如果他记仇答应你,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我们在外面,最好是任何人都不要信任,除了自己的兄弟。如果在外面的时间久了,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也得提防一二。
你们以后要做的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里的活计,任何时候,都要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
妇人之仁在你们身上最好不要出现,否则,带给你们的将是死亡的下场。”
“属下受教!”安城直到他是为了自己好,心里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挺高兴。
毕竟他知道陈华的性格,如果他看不起你,哪怕你做了天大的错事他也不会怪罪,要么直接取你性命,要么公事公办。他肯跟你说道理,证明他看得起你。
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好一阵,陈华才离开。
离开之后他也没有离开客栈,而是躲进了一间没人居住的房间,往床底下一藏就呼呼大睡。
之前在那个酒楼他可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每天都跟一般小厮一样做事,累得半死不说,还没多少钱拿。
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身份,他宁可在乞活军被蒋子义等人折磨半天,也不愿在酒楼干活一天。
临近子时,马汉生才醉醺醺的回来,脚下踉跄着朝自己的房间行去。
作为一个行商,必要的酒局饭局那是少不了的,特别是他这种行走于两国之间的的行商,打点北狄这边的贵族那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毕竟牛羊皮都是可以做防具的东西,他一个行商运走牛羊皮,没有几个贵族支持,怎么着也走不出草原。
就像他从中原运盐铁茶叶到这边一样,如果没有稽查司和皇室的默许,他也没法将东西运出来。
本来盐铁这种东西,在官面上禁止的,可是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走私,后面李神通一想,别人走私还不如自己走私,索性就利用稽查司的职权把很多小的走私商给取缔了。
手段不一定十分光彩,重在有效果。
回到房间,马汉生没有失去稽查司精锐的本能,他环顾四周,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忽然,他目光落在了角落放兵器的位置。
那里本来有一把黑色断刃,现在这把断刃不见了。
他眸子一缩,这把断刃是陈华的,他自然认识。
来不及多想,他转身就出了房间去找安城。
睡眼惺忪的安城被吵醒之后一听陈华回来了马上就醒来了:“掌柜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厮没有被抓吗?”
马汉生脸色通红,神情凝重的道:“只怕是已经逃了,不然他不会回来拿刀。这次他们能不能跑掉,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今日酒局上,北狄左贤王可说了,大单于是下了狠心要抓住这些细作。”
安城眼前一亮,不怀好意的道:“掌柜的,不如帮我个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