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什么诡大人?”沈忱上前几步,这诡大人从未听过,莫不是这女人胡扯的。
幽暗的石壁的水珠低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似根根尖厉的刺扎着秋叶的心。
此时人美如玉的男人手里正摩挲着一把短刃,那短刃小巧精致,尖刃还有些干涸的血迹,秋叶瞳孔睁大,这便是那日行刺柳依依那把!
男人修长的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幽幽道:“是老太史公让你学的武?”父亲身处兰台要职,是有叫身边人习武的念头,而他和大哥自然是自小始练。
“所以那日那帮人也是你们的人?”那日与几个男人故意设套,目标便是那丫头。
想到此,孤淮凛面上暗沉几分,道:“都是诡大人的部下?”
见秋叶不说话,孤淮凛温和一笑,目光清朗看了她一眼,阴戾如刀锋般可怖,言语也带着浓浓的压迫和震慑,“或者说,秋枝是诡大人的部下?”
“我只是很好奇,本该在兰台的你何时换成了秋枝?”
良久,十字架上的女子未发一言,但见其头无力朝下耸拉着,沈忱狐疑上前,“喂?”
稍稍,沈忱转身回禀:“公子,她晕了。”
说罢,英俊的男人垂下头不敢看此刻孤淮凛那隐晦不明的表情,饶是公子平日近人斯文有礼,如此谦谦公子被誉为京城世家自己学习的楷模,然他们却不知,在这张隽逸秀致的脸上流露出点点戾狠是多么渗人,直直叫人恍若冰窖一般。
沈忱暗自泄了口气,无比庆幸,自己是公子的身边人。
“将她弄醒。”只闻孤淮凛冷冷道。
“公子,这女人……”沈忱顿了顿,继续道:“呼吸微弱,若是将其泼醒,怕是会……”
自家主子审讯的手段着实阴狠,若是用在他身上怕都难以坚持,何况这一女子,此刻若是再不医治秋叶,只怕挺不过今晚。
暖黄色的火光跳跃,朦朦胧胧映在几人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见对面俊美如神邸的男人薄唇轻启,“继续。”
话音一落,沈忱了然,这“继续”指的便是不用顾那秋叶的状况而继续审,他敛下眸子,道:“是。”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着黑衣的侍卫利索自外面进来,恭敬禀道:“公子,柳姑娘醒了,此刻正在修补文书。”
闻言,男子阴沉的面目微微有些松动,他稍一迟疑,冷厉道:让费医师来瞧瞧,别让她死了。”
说罢,孤淮凛转身出了地牢,锦缎的皂靴踏在冷硬的地板上,发出碎音。
沈忱堪堪跟了上去,英俊的面上并无情绪,心中只道柳依依那人儿竟有些威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