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灯旖旎,暗玉生香。
他已是堕入万丈深渊,再也回不了头。
眼里翻涌的滚烫和谷欠几乎要将少女融化了。
绛绡缕薄,白腻莹彻羊脂玉染红了眼。
温热湿漉的吻落到少女湿漉漉的眼儿之上,又至面颊。
……
及至东方既白,孤淮凛是在一片潮湿热意中醒来的,睁开眼时,那清透冷冽的眸早已不见,有的只是晦暗恣意的幽深。
他瞥了一眼架子床的方向,随即重重喘了口粗气,抽出手臂挡住了眸里的翻滚涌动。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粗重的呼吸总算平息,恰逢其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公子,该上早朝了。”
孤淮凛回过神来,前几日因去诡市已告假多时,如今自是当立即进宫谢罪。
一席火红官袍加身,男人快速将自己整装完毕,泠泠晨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鲜丽的红色将男人那清俊如画的面容映衬得更是惊为天人,其清贵和端方浑然天成,宛若月色映画。
待理好乌纱官帽,孤淮凛的眸透过那云屏落在了云纱帷幔之上。
考量几分,男人终是朝那方迈去。
撩起帷幔,一股子少女的馨甜软香扑面而来,小丫头此时睡得凌乱,一只小腿压在被衾之上,那流苏软枕也是失了方向。
小丫头不知梦到了什么,那软嫩如花儿般的唇瓣微微挂着,窗边射进的薄光渡亮了少女莹彻滑腻的娇颜。
少女夜晚睡得极不老实,雪白的亵衣有些凌乱,堪堪可以窥见内里白腻羊脂玉,玉颈媚骨,几缕青丝如上好的绸缎顺着那雪肤一路向下,直至消失在那莹润软绵之中。
孤淮凛喉结滚了滚,有些看愣了神。
“公子,快迟到了。”门外的轻声催促终将意乱情迷的男人拉回了神。
男人抬起指腹缱眷又温柔抚了抚那柔嫩雪肤,而后撩起帷幔踏了出去。
诡市
人头攒动,风铃乍起,翻飞的幡巾随着大风发出诡异的呼呼巨声。
只见一戴着动物面具的劲装男人快速穿梭在这熙熙人群中。
男人一席黑衣,面具下露出的面部轮廓流畅而锋利,一双鹰眸透过面具巡视在这喧闹的街市上。
路过一路山呼海啸的热闹和饮血啖肉的纸醉,沈忱总算找到了公子所说的暗潭入口。
潭水幽幽,幽僻深幽的潭面上打着暗旋儿,沈忱眸色一暗,往下跳去,及至那内甬石道,男子双腿一蹬,借力凌空跃起步入其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