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面对亡命刺客时都敢冒死去捡拾利剑再给他抛来,如今面对这道伤痕却是如此紧张。
少女那莹白的贝齿紧紧咬着泛着润粉的嫩唇瓣,一双蝴蝶羽睫也是急着振翅连连扑闪着。
孤淮凛嗓音里带了些自己也未察觉的柔意,“别紧张。”
“我,我不紧张的。”少女支吾着,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怕弄疼公子。”
在途中包扎时,因着外面视线较暗,看不清公子臂上的伤,只瞧得见那刺眼的一片红色,她觉得公子定是疼死了,只一直强忍着。
“公子,我开始了,你若是疼便及时唤我。”
“嗯。”孤淮凛轻轻应了一声,清冽的桃花眸流转的是溢出来的柔情和缱眷。
少女吸了口气,素白柔夷探上了男子雪白的衣襟,稍一用力,便褪了下去。
明晃晃的琉璃云纹纱灯映射,渡亮了男子精雕细琢的俊颜,也渡亮了男子那精瘦白皙的躯体。
肩宽窄腰,锁骨精致,上半身的肌理分明,竟也如精珍细琢过一般透露着摄魂的野性和柔美之感。
柳依依不觉间看呆了眼儿,她早知道公子的身躯定是如他面一般精致无暇的,可在石洞那次她只匆匆瞥过一眼便羞得贴了上去,如今这般距离这般近……
少女已是滞了呼吸,潋滟清透的水眸紧紧凝着男子的上半身,不舍得眨一下眼移开半分。
“咳。”
饶是木头如宋既也看不下去了,这丫头竟这般大胆直愣目视着自家公子,作为女子竟一分也不懂得矜持收敛。
见女子还未回过神来,宋既蹙着眉又咳了一声。
登时,柳依依终于回转思绪,白腻柔嫩的面儿浮上了鲜红的血色,似要滴出血来。
“公子,我要开始了。”
少女执起那染了热血的湿帕,一点一点为男子细心擦去那血迹,力道细柔而轻缓,她一边擦着,一边问道:“公子,疼吗?”
每至少女甜糯着嗓音问时,男子便极是配合应着一声疼。
立侍在旁的宋既早已震愣,公子手臂那处伤痕,乃箭矢擦过形成的伤,虽流的血较多,可伤的并不重。
以往无论大大小小的伤,公子从不喊疼,别说喊疼,公子连大气也是忍着憋着,今日竟是破天荒的对着这丫头说疼。
宋既正思绪飘远着,却闻自家主子朝他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宋既收回视线,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腾云仙鹤灵芝蟠花烛台上烛火潋滟,发出噼里啪啦几声碎响,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两人,孤淮凛视线紧紧凝着面前悉心为他着着药的少女,眸光灼灼。
不知过了多久,脸红心跳的柳依依终将最后一圈一圈缠住伤口的细绢打好了结,她这才发现自己额上早已布满了一层细汗。
“公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