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始,谁料那脆弱的一叶带着疾风掠来,在幽幽的夜色下以万马奔腾之势遁入肺腑。
阿秀瞳孔睁大,胸间传来一阵剧痛,僵硬的往下看时,大股大股的血喷涌流出。
“你!”
她已是痛得说不出任何的话,捂着血流的方向弯下了腰。
“啪啪!”身后传来手掌相交的声音。
萧策鼓着手走近身来,“孤淮凛啊,你还是那般狠啊。”
“王爷”阿秀痛苦呻|吟一声,想求男子救她,谁料却是被其身后的侍卫一脚踹飞,重重击在那大树之上。
青面举着寒刀走上前,面具之下的眼毫无波澜,手起刀落,阿秀双眼紧瞪,尚不知为何却已是成为一具尸体。
“呵,孤大人想杀人何须劳烦自己动手呢?”萧策转过身来,看向手脚铐着镣铐的男子。
“淮凛啊,本王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的好,说你善良,可你却是比谁都狠,尤爱将人折磨的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说你不善良,你又是留着人的一条贱命。”
方才以一叶造就的伤势不会造就她死,可却也离死不远了。
见人不说话,萧策笑了一声,“我也不跟你废话,柳依依呢?为何只有你一人?”
提及那女人的名讳,终将男子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身上,然却仍是冷冽刺骨,云淡风轻。
“你信不信我将你的娇娇小娘子扒光了扔军营里去?那般娇弱只怕不消一晚便是香消玉殒了吧?”
然如此之言,竟也只是换得男子微微一笑,“萧策,你不用激怒我,你找不到她的。”
“倒是你说出方才狗彘不若之言,”孤淮凛抬起眼皮,“你知道你生母是谁了,也知道因何而死的。”
寒冽的话不是疑问,而是早已料到的肯定,萧策抿着唇,“不错,所以我便将那狗皇帝如今毒得下不了榻。”
“他中毒进宫那次也是你下的毒?还是你们联合起来演的戏?”
“哈哈哈!”萧策笑着靠近几分,“你觉得呢?”
“呵,如此看来那次是假的了,他骗了你,你也便起了谋逆之心。”
萧策冷笑着没说话,然那狠厉阴鸷的眼神已给了孤淮凛答案。
“我还有一个疑问,我父亲是你杀的吗?”
却见萧策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提到此,倒是孤大人愚了,你既然已猜到答案又何来问我?淮凛啊,你算到了一切,竟是没想到凶手一直是身边人。”
一字一句而出,孤淮凛收回视线,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脉络清晰,在极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
萧策说的不错,一直以来,他竭力想寻求的凶手其实一直在自己眼前,他怀疑过许多人,可竟是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边人,宋既。
他是陛下安在兰台的眼线,假传命令想将依依带入宫的是他,杀父亲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