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酒紧紧咬住下唇,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只是摇了摇头。
江知闲有些好奇地看向她:“你……不会说话吗?”
从遇到陆德和夏酒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夏酒有说过一句话。
夏酒又连忙摇了摇头,她转头看了一下不远处床上的夫人,支支吾吾道:“不,不是的……”
让江知闲很意外的是,夏酒的声音极其好听,就像山间清泉奏响的美妙旋律。
可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又紧紧闭上了嘴唇,脸上写满了不安,这奇怪的表现让江知闲感到稍许在意。
不过眼下,他更在意的是地上这群人偶。
“夫人,您每天都会摆弄这些人偶吗?”江知闲看向床上那个美丽的轮廓。
她依旧安静地坐在那儿,似乎听不到几人的对话一样。
江知闲说完这话,看床上的侯爵夫人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样子,便又只好唤了她一声:“侯爵夫人?”
不等侯爵夫人回话,床边鸟笼里的鹦鹉却突然凄厉地尖叫起来:“吵死了——吵死了——”
鹦鹉大声尖叫着,门外立马冲进了管家,他推开了夫人的房门,厚厚的圆框眼镜下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从他现在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此时已经充满了怒气。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不要在夫人的房内吵闹吗!”
几乎就在瞬间,管家目光就锁定在江知闲的身上:“又是你?谁许你随便和别人更换身份的!”
“没事,管家。”
一直沉寂着的床帘里却突然传出了夫人的声音。
管家一脸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夫人,都怪这新来的不懂事!我马上把他抓出去!”
他诚恳地道完歉,两只手便死死扣住了江知闲的手腕,他力气大得惊人,很快就把江知闲带了出去。
江知闲:这一幕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而且更吵闹的明明是那只鹦鹉才对吧?他愤愤不平地转头看向那只鹦鹉,突然发现鹦鹉黄绿色的脸颊上显现着暗黑色的线条。
那线条和地面上的人偶如出一辙。
原来这个鹦鹉并不是活物!
“你要带我去哪?”江知闲被管家拽出了房门,语气无奈。
管家转过头来,细长的眼睛狠狠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被开除了。”
“好事啊。”江知闲立马回嘴。
他这无所谓的语气让管家的怒火直冲天,但管家依旧保持着面上的冷静,他冷冷问江知闲:“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开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