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
我不会说客家话。
每次跟岳父岳母交流,那叫一个难受,大多数时间里,丫头充当翻译,这跟她去我家时的情况差不多。我不懂客家话,她不懂青海话,扯平了吧。
那次岳父提回一箱可乐,在吃饭的时候,他很有成就感地向下指了一下,说了两字:“可乐!”
这两字我听得真切啊。
别的,我想听也听不懂。我们的交流,最多的是互相递烟,再就是微笑。
忽悠的代价
离开梅县的时候,心沉沉的。
总体来说,岳父对这个女婿各方面指数还算满意,他甚至有时候会刻意地想带我见见他的老朋友。岳父比较内向,我因为不会讲客家话,也表现得十分内向。
他们村子有个算命先生喜欢来他家串门,偶有一次,我跟算命的碰了个正着。
我不会算命,但我会忽悠。算命老头跟我说了几句话,我都能找出他说那几句的理论根据,然后轻描淡写地反馈过去。
这么一忽悠,老头不敢给我算命了。话题很快就转到关于我老家发展的方面去了。
我这样斡旋,岳父也比较开心,因为他能感觉到终于有个人能和我说话了,那可不容易,村子里上点岁数的人大多都不会讲普通话,这算命老头走南闯北几十载,倒是能说点普通话。
我的忽悠总算告了一个段落吧。
可是,后遗症也不少。
当我离开梅县,到现在还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岳母每次跟丫头打电话就要提买房的事情。她怕这个女婿把她家唯一的姑娘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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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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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我的父母(3)
可是,春节时的昙花一现能说明啥呢?
买房得一百多个一万啊,我这才花了一个一万,那边虽然没看出破绽,但也算是尽了小力呀。
抓耳挠腮,想啊想,这个事情还得交给丫头周旋,反正我也不懂客家话,电话再打也打不到我这里来了。
沉重的行囊
岳父家住在离镇十公里的小山村里。
那里没有公交车,出行只能靠摩托车。
大舅哥有辆摩托车,岳父也有辆三轮摩托。
我们离开的那天早晨,天还没亮,岳母就到厨房下面条张罗着让我们早点出发。
我懒的原因吧,一直没问岳母给我们准备了点什么,直到下了梅县到深圳的长途车,打车回家的时候,才感觉到沉重了。
一袋米,少说也有七八十斤,我在公路上拉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袋子,白花花的米啊,心疼。到家后,我们俩弄了老半天才把那些物件搬到楼上,顺便在这里盘点一下,可多了——一袋米,两桶花生油,这都是自家产的;各种补品中草药蜂蜜若干,这是岳父自己养蜜蜂做的;鸡蛋一百多个,不过我不爱吃鸡蛋,最后浪费了二三十个,坏掉了;剩下的七八十个全部变成丫头肚皮上一圈圈的肉了,那跟我无关;一只鸡一只鸭,人家回娘家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而我们俩回丈母娘家时居然也能这样着回来。其它家乡特产更是无数,比如炖汤用的草药等等吧。
可是,在这个半夜,我在想,我又能给他们什么呢!
39把人生最苦的事当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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