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不接,“阿姨,你前面说的我都同意,只是最后一条我有不同的意见。这两年房价上涨了不少,而装修、电器却一直在降价。当时结婚时两家一起出的钱,为什么损失都是我的呢?是不是这样太不公平了。”
“文清,你懂不懂法律?房子是婚前买的,登记在刘遥名下,完全与你无关,若不是刘遥一直坚持,这二十万我也不会给你,你可以把电器和装修材料拿走。”刘遥妈妈蛮不讲理地说。
刘家的亲戚也都帮着她说话,无非是新婚姻法就是如此规定的之类。特别是刘遥的三姨妈,声音特别大,“我们家是最讲理的,该给你的一定给你,但不该给的,我们当然不能给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大家都要服从法律!”
刘遥走过来对文清低声说:“你先答应吧,差的钱我以后会慢慢给你补上的。”
从刚刚刘遥妈妈的话里,文清已经听出了刘遥为她争取过,她一直认为刘遥本质还是不错的,否则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坏人。但是她想堂堂正正地争取自己的权利,因为这钱是爸爸妈妈辛辛苦苦赚到的,又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们最心爱的女儿,她没有权利放弃。
“装修和电器是没法拿走的,我能拿走只有自己的随身物品,不过那三十万我要全拿回来还给家人。”文清并不退让,“新婚姻法也有规定,离婚的过错方要给非过错方一定的补偿,我想我是符合这个条件的。”
“刘遥早就与钱如菲分手了,倒是你有了第三者,现在谁是过错方还不一定呢?”刘遥妈妈并不退让。
文清拿出几张照片,这是谢钢在车上给她的,原本她也想以这一点做为突破口把爸爸妈妈的钱拿回来,但有了直接的证据肯定要省不少口舌,“这些交到法院,肯定会认定刘遥是过错方的。至于我,虽然有了想交往的人,但是在离婚前我们从没有过界。”
刘家的人拿过照片传看了一遍,都不言语了,事情的真相每人心里都清楚,面对文清有理有据的坚持,正常的人都说不出过分的话来,何况真要到了法院,丢脸的是谁还不清楚吗?刘家的亲戚里有几个人脸红了,便有人低声劝刘遥妈妈答应。
刘遥也一力赞成,“妈,我已经工作了,这些钱都由我来还。”
文清知道刘遥妈妈的弱点,她最重视的就是她的儿子,于是她加了一句,“我和刘遥都在附属医院工作,我们离婚财产的分割如果闹到法院就会成为大家闲聊的话题,我想公平地处理这件事,受宜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刘遥妈妈的态度终于软化了,只是她的嘴一惯不饶人,“文清,你只能把你的私人物品带走,别的都不能拿,我就还你三十万。”
“那好。”文清本来也只是这个目的,马上点头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民政局里
最后刘遥妈妈答应了,“这里面是二十万,现在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其余的以后再还你吧。”很明显,她原来只想给文清二十万,也是按这个数目准备的。
刘遥接过卡放进文清手中,“你不用担心,剩下的十万我给你写一张欠条。”
“好。”文清松了一口气接了过来。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这样冷静地与刘遥和他的妈妈亲友们谈判,最终将父母的钱要了回来。在上楼前,她心里还在一直打鼓呢。文清也知道自己有些清高,不愿意赀铢必较地谈到钱,而今她都做到了。这段婚姻,虽然带给她伤痛,但也促进了她的成熟。
文清接着进了屋子收拾东西,原来她在这里的物品这样的少,少得连她都没料到。也是,仅仅毕业两个月的她拥有的东西中最多的是书,大部分都在她的娘家没有带过来,小部分因为做总住院医,又挪到了医院。冬天的厚衣服以前就拿到了公寓,最后她只收拾了几套春秋和夏季的衣服和几样小物品。
最后环顾了一眼屋子,虽然没有积下灰尘,但很明显刘遥现在也没有住在这里,非常新的房子里已经有了一种没有人气的萧条。她拉着箱子,心里竟有些不舍,毕竟她当初怀着无限的憧憬住了进来,在这里也有过幸福的时光。
这栋楼是多层的建筑,里面没有电梯,刘遥走过来要帮她把箱子提下去,文清笑着拦住了,“并不太沉,我自己能行的。”
“现在想起来,我好像从没帮你提过箱子,”刘遥笑着说道:“就让我帮你提一次吧。”
“就算没帮我提过箱子,也肯定拿过别的东西。”文清和他一起走下楼,笑着说:“其实在这段婚姻中,我也有很多错。”
“文清,你别这样说,我听了心里很难过。”
“算了,那就不提过去了。”文清打开了单元门,谢钢正站在车前看向这边,老孙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站在他的身后也向这边看着。谢钢走上前来接过箱子说:“谢谢你帮文清把箱子提下来。”
刘遥没理他,向着文清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转身上了楼。
文清与老孙打过招呼,对谢钢说:“我的车子就在那边的停着,我去开那辆车,我们就走吧。”
谢钢要过了车钥匙,连同箱子递给老孙说:“你今天情绪不好,不能开车,让老孙把车开走吧。”
文清觉得有道理,就了谢钢的车。
“定下离婚的时间了吗?”谢钢马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