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做了一个梦。
无数个自己穿着不同的衣服,做着不同的事。
身穿龙袍指点江山的,手持利刃血洗紫禁城的,一身素服面容憔悴赴死的。。。。。。
可无论是哪个自己,都被一根细线紧紧缠住脖子,如同台上供人取乐的木偶一般。
细线不停地晃动,“琅嬅”们的动作也随之变动,可始终不变的,则是那眸中死一般的绝望。
琅嬅惊恐不已,她用尽全力去挣扎。
没用!
身体仿佛被万年寒冰吞噬其中,就连挥动指尖都做不到。
!
再次醒来时,琅嬅已身在长春宫了。
她还未从刚才那诡异的梦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余光一瞥,却被床边蹲着的一排人吓了一跳。
“永琏,璟瑟?!”琅嬅惊呼:“你们怎么在这?怎么都守在我床边,后宫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璟瑟眼眶瞬间就红了。
多日未见自己的亲亲皇额娘,结果今日好不容易见了,人却是被抬回来的。
她怎能不怕!
魏嬿婉小心翼翼地扶起琅嬅,春婵也拿过软枕仔细垫在琅嬅身后。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瞅着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苦大仇深的表情?”琅嬅不解道:“皇上呢?我骤然晕倒皇上肯定担心坏了。我晕倒之事,后宫其她人可知道?”
“澜翠,你先去养心殿传个消息,就说我已醒了,叫皇上不必担心。”
“哎,是!”澜翠赶忙应道:“奴婢这就去做!皇后娘娘您好好休息,奴婢马上就回来啦!”
骤然晕倒,琅嬅也是心中惶恐。
“我这是怎么?可是我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见琅嬅满脸担忧,魏嬿婉这才意识到她们到现在是连事都没说清楚!
“皇后娘娘大喜!今日太医诊脉,您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些日子您忙着照顾皇上,这才疏忽了身子。”
永琏接话道:“太医说皇额娘您疲累过度,今日又动了肝火,这才一下子晕了过去。等到醒后喝上几贴药便无事了。只是您这段日子还是累着了些,接下来几个月定要好好休息。。。不然。。。”
永琏的语气骤然变得失落低沉起来,吓得琅嬅赶忙追问道:“不然如何?!难道是我这胎有什么问题不成?!”
“不然等皇阿玛好后,他就要亲自过来盯着您喝药啦!”永琏猛地张开双臂,欢呼道:“皇阿玛说了,要日日为您肚子里的小弟弟小妹妹念诗写文,要他们知道您的不易!以后生出来才会懂事,不要学得别人顽劣!”
琅嬅这才松了口气,她没好气地揪上永琏的耳朵,骂道。
“你这小兔崽子,竟敢吓唬皇额娘?我看是这段日子你皇阿玛没空管你,你皮又痒了!”
“哎呀,皇额娘,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