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舒朗和十三皇子艰难的写完当天课业,好不容易能休息,结果屋门被人敲的邦邦响,一听来人就是个急性子。
十三皇子不满皱眉,行动毫不迟疑,一个眨眼便已钻进被窝,朝对面身手没他灵活,才将一只脚塞进被子的舒朗道:“你去开门。”
舒朗顿住,他已经不是一两次在这种事上吃亏了,可有什么办法?十三皇子这身功夫是打三岁开始打基础,冬练三寒夏练三伏,持之以恒才有如今效果,他想在灵敏度上超越对方,想想便算了吧。
趿拉着鞋去开门,心说即便来的是祭酒,也不能影响他正常上床休息的时辰。可门打开的一瞬,瞧见外面几人,瞬间想起什么似的,在招呼人进来的刹那,转身在十三皇子床头小声说了一句:
“快去找祭酒来!”
十三皇子眨眨眼,没问为什么,一副被打扰了休息的模样,骂骂咧咧起身趿拉上鞋,半眯着眼,烦躁的要去外间解手的状态。
进屋几人一肚子的草稿一个字都没出口,便被他这幅随时要跟人翻脸的样子惊住,眼睁睁瞧着他从他们眼前溜走。
舒朗跟没看见几人强烈的眼神交流一般,转身寻了外衫披上,请几人落座。
此番来了五人,其中两人坐在舒朗与十三皇子平日用的椅子上,其余三人排排坐在舒朗的木板床上。
余下舒朗盘腿坐在十三皇子床上,神情委顿的看着他们,用眼神示意几人有话快说。
几人不知为何,被舒朗这么一安排,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其中带头之人主动开口道:
“想来今日关于十一殿下之事守光兄已经知晓,十一殿下乃何等君子,往年不论是赈灾亦或抢险都亲身参与,誓不畏死,以做表率。更遑论平日资助条件困难的学子读书,帮扶遭受不白之冤的平民洗脱污名,我等在宴会上请教问题也是平易近人,耐心解答。
试问十一殿下此等心胸,何以做出那种事自污声名之举?一定是有奸人陷害他!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等熟读圣圣贤之书,听圣人教诲的学子,怎能眼睁睁看着奸人得逞,好人无辜落难?”
舒朗半佝着腰盘腿而坐,是一个极其放松的姿态,他像是困极了,艰难睁开眼睛问对方:
“圣人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你就能保证十一殿下肯定不会犯错?”
那人急了,强调道:
“人生在世谁能无错?可我敢用性命担保,在此等大是大非上十一殿下定然是永远清醒的!”
舒朗好奇道:“听你这般笃定,想来是有缘由的,我能听听吗?”
自然是能的,他们深夜来此,一是为了说服十三皇子加入他们,若能将十三皇子拉入他们阵营,便是将半个太子阵营也拉入其中。二是奔着荣舒朗而来,荣舒朗此人身份特殊,他父亲在陛下那里地位尤其重要,若能说服他加入他们,也有事半功倍之效。
于是解释的十分详细,生怕荣舒朗这个只懂玩乐的纨绔听不懂一般:
“抛去品性大义不谈,单从实际出发,说十一殿下觊觎兵权,想和三皇子打擂台都有人相信。可说十一殿下缺钱,为了铜臭之物忧心,甚至为此犯下弥天大错,还叫人抓了把柄,岂不滑天下之大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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