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呀?文留兄,我们都晓得在场之人只有你家祖上会木工那一套,你真心喜爱的话,私底下玩玩也就算了,怎的还偷偷在自己书桌上实验呢,这也太不当心了。
哎,我瞧着夫子方才脸色实在不好,你还是抓紧去跟夫子道个歉,请他老人家原谅你的无心之失吧,免得回头夫子一状告到你家里,那可就糟了!”
那人咬牙切齿,面色狰狞,却又无法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说出实情,恨恨追着夫子离开。
舒朗和十三皇子对视一眼,表示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再比方说昨日课前,舒朗让十三皇子顺手将他的功课一道儿交给王夫子。别看这位夫子教的是《中庸》,却是众多夫子中最人狠话不多的一位,最忌学生跟他嬉皮笑脸没规没矩,布置起课后作业来更是毫不手软,寻常夫子的课业最多写几页纸,这位的课业每回交上去都是厚厚一沓,为了防止丢失,学生得自个儿穿针引线钉起来。
与之相对的,功课没完成的惩罚能让人记好几年。
今日早课前,舒朗和十三皇子趁人不注意,一个打掩护,一个快速将一沓纸塞进舒朗前座的一堆书本当中。
待那学生坐下整理书桌时,舒朗还很好奇的指着那沓夹在众多书本当中毫不起眼的纸道:
“瞧着有些眼熟呢,文兄可否借我瞧瞧?”
这位文兄虽与舒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他家里最近走了陶大人的门路,陶大人可是十一皇子的忠实拥趸,他自然要厌十一皇子所厌,作些什么讨十一皇子开心。
因而近日对舒朗没有好脸色,闻言便大声阴阳怪气道:
“您荣二公子前些时日可是在小竹林好生威风,一竿子下去戳死一片,算我求您,别和我这等微末小民讲话,免得被人当成您的同党针对!”
舒朗笑眯眯点头: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好祝福你了!”
等到上早课时,王夫子当着众学生的面儿,质问舒朗为何交空白作业糊弄于他?
四周不少学生看热闹的视线朝舒朗扫过来。
舒朗不慌不忙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前座的桌下翻出他的作业递给夫子,附带不怎么诚恳的解释:
“学生就说怎的远远瞧着,这字迹如此亲切眼熟,偏文兄还宝贝似的不给看。这不,果然是学生的课业呢,约莫是课业自己长了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还请夫子见谅。”
夫子翻开一瞧,内容写的颇为用心,比他预计的要好很多,他内心对这个学生的进步大为赞叹,面上只淡淡点点头:
“下回仔细些,莫要再如此粗心大意。”
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无心之言,总之舒朗拖欠作业一事被轻轻放过。
前座学生面红耳赤,唰一下站起身,指着舒朗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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