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们三人都有,就我没有?我也想要和太子哥哥一样的牌牌!太子哥哥和五姐有,我能理解,为何连荣二都有,我却不能有?他除了比我会玩儿,哪点比我强?”
一手指着舒朗,十足难过,像是被如父如兄的太子哥哥给隔离在外了一样,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现这回事,叫他无法接受。
太子轻斥:“十三,不可胡闹!”
十三皇子倔强的扭过头不说话,看向舒朗颈间露出的细绳,目光幽幽,大有趁其不备抢过来自个儿珍藏的意思。
见舒朗投向他的目光十分不善,十三做投降状,嘴里不停嘟囔:
“这年头怎的连国师都偏心眼儿呢?我小时候也常生病啊,怎不见他也送我一枚叫我平安顺遂心想事成呢?”
太子还未来得及出生呵斥,外头便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殿下不必苦恼于此,您想要的一切,已经有人为您双手奉上,何须求助外物,反伤了真诚待您之人的心?”
话落,人已站在屋内。
来人一身寻常僧衣,生的并不高大,面庞偏黑,笑起来露出一嘴大白牙,十分康健的模样,很有几分乡间农家青壮汉子的气质。只一双眼睛十足明亮,仿似能照透黎明前最后黑暗一般,叫人一眼便生出几分信赖。
舒朗察觉来人不简单。
像他这种人,很难第一眼就对陌生人产生莫名其妙的信赖感,何况对上那人眼睛,他竟有几分亲切。
亲切?那真太可怕了!
正暗自琢磨来人身份时,便见太子与五公主上前,口称:“国师!”
住持也起身与来人见礼:“师弟今日怎的有空出门?”
其余人表情几乎和舒朗差不多,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农家气质的老实汉子,竟是传闻中夜观天象,手测国运,行踪神秘,甚至会羽化飞仙的持灯国师!
这着实有些幻灭。
几人上前见礼时还有些恍恍惚惚,舒朗这才想起住持这院子左边是他以前借住之所,右边便是传闻中国师的落脚处。
住持似是看懂了这些孩子的失落,笑着解释:
“师弟常年在外游历,于蜀中田间和农人种过地,于岭南十万密林孤身寻过药,于茫茫沙漠奋勇追杀叛贼,于屈子河畔与人赤膊赛龙舟,自是无法长成诸位所想那般白衣翩翩,弱不禁风模样!”
持灯国师用远超几人想象的平易近人解释道:
“本想出来走走舒展筋骨,听闻你这边格外热闹,便不请自来咯!”
完全没有传闻中“高冷,不可接近,陛下想见一面都得提前焚香沐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