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二王子就喜欢别人对他爱搭不理的态度吧?
舒朗是真服了那位的精力,坊间传言二王子是个醉情山水,不恋权势,朋友遍天下,性情旷达,好美人美酒的闲王。
他进京后的表现确实与传闻中一般无二,前日与士子偶遇,北郊游湖,昨日与友人相邀登山拜佛,今日兴之所至在太白楼畅饮,真真是一日都不得清闲,叫京中跟着热闹了许多。
闻铮挠着下巴若有所思:“真这么简单?说的我也想去试试了。”
舒朗不解:“试什么?”
“试试碰瓷,让他给我道歉,然后我们一见如故啊!那可是大美人哎,谁不想和大美人把酒同游,鼓乐相合,抵足而眠?”
这倒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美成二王子那个程度,即便没有非分之想,近距离欣赏一番也是一饱眼福的美事。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跟美人说话,即便再无趣的话题,也能品出几分不同来。
舒朗耸肩,整理好书稿,起身拍拍闻铮胳膊,真心实意道:
“你最好祈祷那位二王子脑子不好使,看不出你设的套。”
那还是算了吧,闻铮可不觉得二王子是个蠢货。他什么都没打听出来,遗憾而去。
在门外似是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十三皇子,舒朗隐约听见几句两人的交谈声,声音不久便小下去。
很快十三皇子抱着又一摞“话本子”推门而入,直接将话本子往床内侧一堆,了无生趣的倒床上翻了个滚儿,悲呼一声:
“为什么有的王子可以成日游山玩水潇洒快活,而有的皇子没日没夜看不完的话本子,看完了还要写读书心得?”
舒朗将他不慎掉在地上的一本“话本子”捡起来,郑重递到他手里,十分不走心的安慰:
“这约莫就是同人不同命罢,我们都要学会看开。”
见十三皇子蔫头耷脑的,舒朗还催他:
“快写吧,没记错的话,晚上宫里要为来使设宴,你得在场,所以最好赶在进宫前把今儿的功课写完。”
十三皇子一听这个就来气,扔掉手里的“话本子”,捏住舒朗两颊质问:
“你给本殿下老实交代,你和那二王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的到处跟人说与你一见如故?我可告诉你,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成日穿的跟花孔雀似的,流连花丛,被人众星拱月似的捧惯了,见着一两个对他不上赶着的,就稀罕的跟什么似的,极力想引起你的主意。最会玩弄人心不过,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舒朗将脸从对方的大力金刚掌下抢救出来,擦掉控制不住往外流的口水,无奈道:
“他能骗我什么?我成日待在国子学忙着升班考试,若不是你们不停在我跟前念叨二王子又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我压根儿不知道他在干嘛。我们之间连见第二面的机会都没有,等将来他回了烈火国,谁还记得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