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没有五殿下那般能耐,只能在旁的地方上一并下些功夫,好达成目的。”
一个小姑娘,家里家外一把抓,并不是所有人都给她这个“荣大人家的管事娘子”面子的,有些人面上尊敬,实则奸猾的很,瞧她生的脸嫩,心下便下轻视三分。
甚至有口无遮拦之人,对着她那张脸说些下流之语,叫人可气又无奈。
反倒是她自打晒成了黑脸包公后,出门办事还少了几分这方面的烦恼。
梨满觉得挺好。
舒朗无奈瞅瞅她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腕,比他一个大男人都黑,他还只是健康的小麦色呢,梨满倒好,一个十四岁的妙龄少女,一张脸笑起来,就只剩白花花的牙齿和白眼珠子特别显眼了!
说闻铮对这样的丫头对了什么龌龊心思,舒朗自个儿也觉得亏心。
可以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暂时扮丑,但不能为此毁容,就说这么下去,和毁容有甚区别?
见跟她讲不通道理,舒朗将方子从她手里抢过来,强硬道:
“我让厨下做了,你必须按时吃!”
舒朗已经打定主意,即便饭时,梨满人在外面,也得让人把药膳送去,盯着她吃了才行。
作孽哦真是!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收归官衙
此时梨满早知道她家少爷建的学堂,不是她想象中教男子四书五经,教女子三从四德的学堂。
眼看着学堂即将步入正轨,她实在没想到,办理学堂最难的一步,竟是卡在了请“百科先生”上。
可着泉州城的找那些经验老道的匠人,有些人为了五斗米折腰,听到舒朗开的束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开开心心拎着包裹去乡下等着开学。
为了防止这些先生背后留一手,在课堂上牢牢把着看家本领不放,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梨满无师自通,想出了“提成”制度。
只要有一个徒弟出师,舒朗就给做师父的一笔丰厚的奖励,两个徒弟出师,奖励翻倍。丰厚到足矣叫这师父两辈子衣食无忧的那种。
可有些匠人性情古怪,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觉得他家的技艺,是老祖宗留下来给后辈子孙吃饭的家伙儿什儿,教出去就是断了子孙后辈的饭碗,老祖宗地下有灵,棺材板儿要按不住的。
还有的声称他家的技术只传自家人,且传男不传女,旁人要学也可以,让那人备齐各色礼物,挑了黄道吉日,在宗祠见证下,认他做干爹。
往后四时八节,要像孝敬亲爹一样对孝敬他。
更有人见他们出的价钱高,想着自个儿奇货可居,把自己卖个高价,待价而沽。
问题层出不穷,既要,又要,贪心者比比皆是。
舒朗见梨满愁的眉头紧皱,食不下咽,提点她:
“不要在一根绳子上吊死,泉州城最好的技艺师傅请不着,那排名第二的难道就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