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几天,三哥动怒警告他,就是因为她啊。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的眼神复杂起来,有一种兴致刚来就被打断,不得不放弃的遗憾感。
其实,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
敢这样羞辱他,挑衅他,叫他倒酒,她是第一个。
这么一朵冷若冰霜的高岭之花,好想攀折下来,看她俯首的模样。
可惜,可惜啊……
睨着他满眼征服欲,陈醉心中警铃大作,捶了他肩头一下,“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别告诉我看上了?”
蒋文清点了一根烟,吐着烟圈半开玩笑,“名花未有主,乾坤亦未定,我为什么不能看上?”
“呵……”陈醉嗤笑,“她连三哥都看不上,能看上你?你觉得你比三哥更优秀?”
蒋文清却不赞同,“爱情这种东西可不论这个,也不论先来后来,只论合不合适,有没有眼缘儿,就像有的人喜欢萝卜,有的人喜欢白菜,本就是不讲规则和秩序的,万一她先相中我了呢?”
陈醉思索了下,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但他的立场很坚定。
“我依然站在三哥这边,不过,不会阻止你做什么,女孩子不是物品,选择谁是她个人自由,如果她真看上你,那说明跟三哥有缘无分,我无话可说,三哥也会尊重祝福,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了几分揶揄,“她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接触,你要是惹她烦了,她会让你滚。”
上次在酒吧,他搭讪的她烦了,她就送他一个滚,半点儿都不看僧面佛面。
蒋文清眉尾挑了一下,并不感到意外。
都敢直言羞辱他了,说句滚,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
“陈老四,要是我能撩动她,你敢不敢跟我姓?”
陈醉豪情万丈,胸有成竹,“你要是能撩得动,我直播吃屎!”
“好!就冲你这句话,撩不撩的都无所谓,主要想看你吃屎。”
“嘿这孙子……”陈醉看他真的去了,眼底闪过一抹老谋深算。
是的,他故意的,激着蒋老七去搭讪,看看堂溪梨吃哪套。
三哥追人的方法太含蓄,也许她根本就看不懂。
打直球会不会更好些?
包间里,工具人蒋文清踌躇满志地回到堂溪梨身边坐下,倒了一杯酒。
犹如开屏的孔雀,桃花眼染着笑意,一副风流多情做派。
“堂溪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能给我个说开的机会么?”
他说着将酒递了过去。
堂溪梨没接他的酒,一双了无波澜的眼眸沉静的犹如寒潭。
“没有误会,我来就是提个意见,下次再想杀我,记得要把佣金提到两百亿,低于这个价,就相当于在羞辱我,还请蒋先生配合。”
闻言,蒋文清眸光滞了一下,眸心闪过意外。
他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想竟是要他把控市场价格。
男人唇角缓缓扶起一缕笑意,慢条斯理地给收回酒,自己喝了一口,“若是我不配合呢?堂溪小姐意欲如何?”
“不如何。”堂溪梨的声线依旧没有起伏,“做一些适当的反击罢了。”
“哦?”蒋文清眼尾一撩,来了兴趣的模样,“你想怎么反击?杀了我?”
不待堂溪梨说话,他忽而转换了声调,语气变得有些撩人,“其实,让我配合也不是不行,你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话落,包间里的气温陡然下降。
落针可闻的死寂。
不远处打球的艾米贝拉几人,动作顿住,齐刷刷地盯着蒋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