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执序在堂溪梨惯性往他这边歪时,那只受伤的手,下意识拢住了她的头,将她牢牢按在怀中。
化险为夷后,他快速放开了堂溪梨,担忧地问:“堂溪小姐,你没事吧?”
堂溪梨的姿势压迫着腹部,声音有些发闷,“我没事。”
她再次尝试了下起身,头皮立时随着她的动作撕扯着疼了一下。
车顶的灯没开,雍执序没有看清她怎么回事,只是看她不起来,以为她受伤了,心底一慌,声音变得紧张起来,“你怎么了?”
他往后退了一点距离,想要检查她的情况。
“嘶——”堂溪梨被他后退的动作扯到了头皮,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声。
雍执序这才发现异样,打开了上面的车灯,仔细一看,她的头发挂他衬衫上了。
“堂溪小姐你别动,我给你弄开。”雍执序轻声安慰着她,低头给她弄头发。
“堂溪小姐,你往里侧一点,我看不太清。”
堂溪梨依言脸朝他腹部这边侧过来,“这样可以了?”
闷闷的声音携着温热的气息,透过轻薄的衬衫布料喷洒在雍执序的腹肌上,他整个人一僵。
她离得太近了,贴着衣服布料说话时产生的微微震动,他能清晰感受到。
浑身的肌肉线条登时紧绷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凝神,摒除一切感知,将指尖落在了自己的扣子与她头发上。
但灯光太暗了,他还挡住了灯光,更困难的是,他的衬衫是黑色的,她的头发也很黑,根本看不清。
于是,雍执序想了招,他把座椅往后调了调,勉强能看个大概了。
他开始全神贯注解她的头发,但因为怕弄疼她,心里有些紧张,“堂溪小姐,要是疼,你就说一声。”
“你快点弄。”堂溪梨有些不耐烦,这个姿势好尴尬,除却上次中催情剂失去理智外,她还从来没跟男人挨那么近过。
灼热的气息透过衬衫,再度落在雍执序肌肤上,他定了定心神,继续慢慢将衬衫扣子先弄出一边。
要弄另一边时,车窗突然被人敲响了,雍执序降下车窗,发现是小区保安。
小区保安看到了刚才惊险一幕,故而好心过来问一下两人情况。
谁知车窗刚降下,他就看到了不可思议地一幕,副驾驶的女人正在给那个男人……
保安没太看仔细,就赶紧转过头去,鞠躬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无意打扰,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
雍执序不解,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保安嘟囔,
“现在的年轻人精力真旺盛,在车里就做……就不能回家上床再来吗?”
雍执序瞳孔一震,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后,立即对着保安背影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保安摆手,“没事没事,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我理解,你们没事就好,继续继续……”
这误会……雍执序很无语。
堂溪梨没听懂那大叔的话,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催促,“雍先生你快点,你要是不行,就把衣服脱了。”
这个姿势,她真的会抓狂!
他身上的沉香味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呼吸里,她的一切感官都被占据了,脸颊莫名的发烫。
心口也流动着一股燥热,好像要吞噬她的细胞一样。
总之,很不好受。
雍执序看着贴在他腹部的后脑勺,本来都已散去的紧绷,又因为她开口说话,而陡然煎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