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毛团踩着手臂站起来,前爪爪搭在他的胸脯上,一双黑豆豆的眼眸中全是江宸予的倒影。
见爸爸迟迟没有说话,小毛团小小的鼻尖轻皱,又着急又认真地说道:“药药苦苦,有有病。”
奶乎乎的声音像是轻柔的棉花糖一般,又软又甜,哪怕是认真严肃的语气都好像在和你撒娇一般。
甜软的声音,像是世间上最可爱的童真的儿歌一般,只是这儿歌怎么有些听不懂?
江宸予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低头看向满脸严肃的小团子。
什么叫做“药药苦苦,有有病”?
“崽,”江宸予用手捏了捏幼崽的耳尖,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叫药药苦苦,有有病呀?”
“就是药药苦苦,有有病呀!”小团子也急了,用最快的声音又重复了一一遍。
忽略内容的话,像是一个顺口溜一般,但江宸予长到这么大送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所谓的“有有病”,百分之百是这小团子篡改的。
“应该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吧?”白清洛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他也听不懂崽崽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结合语境再结合结合内容,应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吧?
“对哒,就是药药苦苦,有有病!”憨憨崽崽并没有察觉出来,叭叭说的和他自己说的有什么区别,极其赞同地点点头,甚至有些不解地看着江宸予。
那眼神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个意思:叭叭好笨呀,这么简单的话都理解不了。
江宸予笑了笑,伸手点点幼崽的鼻尖,宠昵地说道:“小坏蛋。”
说罢,江宸予笑着回过头对白清洛说道:“清洛,我们快点回家吧,别得不说这小家伙估计要饿了。”
像是被叭叭提醒了一般,小家伙的肚子瞬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小云乐欲盖弥彰地用两个爪爪捂住毛绒绒的小肚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叭叭们的笑声中羞红了脸,把小脑袋埋到爸爸的胳膊里面,像只小鸵鸟一样。
“崽崽饿了,不许笑话崽崽。”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羞涩,透过衣服传来,蒙蒙的。
“好嘞,回家带我的崽崽吃好吃的!”
空气中传来爽朗的小声,逐渐下落的夕阳将一家三口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
温馨而又甜蜜。
刚一回到家门,江宸予便有些焦急地将小毛团塞到白清洛的怀中,冲着白清洛憨厚地笑了,那笑声中莫名透露出几分讨好。
“宝贝,我的紊乱期到了,崽崽今天就麻烦你照顾了。”
说完,江宸予摸了摸崽崽的头,又冲着白清洛眨眨眼睛,等不及白清洛说些什么,便晃身消失在两人的面前,进入了密室。
叭叭突然消失了,两只毛绒绒的小爪子反射性地紧紧抱住白清洛的手臂,湛蓝的眼眸中波光粼粼,写满惧意。
“叭叭怎么啦?”小云乐抬起头望着白清洛,声音因为害怕而带了几分颤抖,“而且什么叫紊乱期呀。”
他真的好害怕,害怕现在经历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而且这个叫紊乱期的坏东西,是不是就是害得叭叭离开的罪魁祸首……
与此同时,出现在密室中的江宸予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豆大的汗水顺着额角冒出,打湿了两鬓的发丝。
挺拔的身子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而变得有些佝偻,庞大的灵力在灵脉中蛮横地乱撞,江宸予的脸上布上一层可怖的魔纹。
暗红色的纹路出现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令人害怕,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眸却是极其坚定而温柔。
江宸予的嘴角挂着苍白而又温柔的笑容,缓缓地张口吐出了几个字,“清洛……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