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奉旨远征东倭。
又两年于雍州起兵。
再后来,服囚枷行押送入京。
前世在江冲死后,韩博每每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除了心痛,便只剩下愧悔,后来那些近乎同归于尽的决绝,与其说是痛失挚爱的报复,倒不如说那是他对自己当初袖手旁观的惩罚。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江冲从袖中抽出莫离给他配的折扇丢到一边,捋了捋袖口。
韩博一伸手便将他勾入怀中,拦腰抱着,“你说得对,你穿什么都好看。”
江冲正准备得意洋洋地自夸两句,却听韩博在他耳边低声道:“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你个无耻之徒!放开我!”江冲又羞又恼,推着他胸膛便要起身。
韩博唯恐桌上热茶烫到他,只得跟着,不依不饶地贴在江冲身后,“你看,这时辰还早,我们不如……”
“什么?”江冲回头看他,眼神中带有杀气。
韩博连忙改口:“不如早点过去,别让四弟久等了。”
江冲:“……”
你再说一遍谁四弟?
因着这句“四弟”,江冲临时叫上江文楷他亲哥江文泰以及江文洲,将三个人的庆功宴改为韩博和江家兄弟的正式见面。
席上,江冲祝酒三杯:
第一杯,庆贺二人会试通过。
第二杯,祝他俩来年金榜题名。
第三杯,希望自家兄弟今后和睦共处。
江文楷听着他三哥一本正经的“自家兄弟”,冷不防被秀一脸。
身为在场除当事人以外唯一的知情人,实在是没眼睛看,只好在接下来的饮宴中一个劲地给韩博劝酒,不仅他自己劝,还带着江文泰江文洲一起劝。
韩博见江冲明摆着看好戏的表情,也就来着不拒,宴罢回家时已是分不清东西南北,全靠江冲扶着上车。
江文洲一是想给江冲显摆他进来读书进步,二是想沾沾会试第十二名的才气,跟着江冲便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