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年走去院前的水井,放下摇绳,提了一桶冷水。
擦了把脸,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放松的躺在木床上。
一种愉悦悄然而生。
柚子。
翌日早晨。
烈日当空。
陆家父母惊讶不已,院子里在锻炼的男人,不就是当兵的小儿子嘛!
陆母眼睛湿润润泛起泪花,激动不已走上前问道:“回来了好,娘给你做早饭去?”
陆淮年:“不用,我吃过了。”
陆母听这话,放下心来,对小儿子的愧疚愈发加深,手足无措站在原地,总想做点什么。
好让心里头不那么难受。
“昨日的事传遍附近村喽,老江家杀野猪,分猪肉,小叔子也算半个江家人呢,咋滴,咱们家今天有没有猪肉吃。”
陆二嫂一眼瞅见小叔子,一咬牙问出口,很怕小叔子,却又忍不住嘴欠。
紧跟其后的陆大嫂不可思议瞪大三角眼,嘴巴泛滥口水,讪讪一笑,催促说道:“肉在哪?老江家的小丫头舍得?你们有所不知咯,上次买鱼。咱和小石头被一小丫头不留情面,当大伙面坑苦害惨咯。”
妯娌间的恩怨暂且放一边,卯足力气大吐苦水,势必让陆家人听听,像话吗?
占便宜没得逞,跳进坑里洗不清。
陆大哥和陆二哥打一声招呼,表情一下子稀奇古怪的,保持沉默。
唱戏累了,待不住,跑去灶房转了一圈。
“老二媳妇骗人的嘴,哪有猪肉,猪毛一条都不见。”
陆大嫂吸了吸鼻子,抓起生锈的火钳翻了翻灶膛燃起火星的干树枝。
陆家人一前一后紧跟进灶房,又看向烈日下硬朗强悍,面无表情的男人。
好可怕。
不带笑的。
妯娌两人嘴唇动了动,摸不准小叔子的眼神。
陆淮年眸色深邃,暗藏一丝危险:“有意见?分家吧,各自过各自的。”
“父母养老费,我自己会出该出的那部分。”
“陆家容不下江柚,也就容不下我。”
“江柚,是我这辈子认定好的女孩儿,我会征求她的同意随军。”
陆淮年对于两个嫂子说的任何一个字全都不会相信,屁都不是。
搞事情是吗?
十年来,他的工资补贴,还不够一家子活着吗?
笑话,无底洞。
陆淮年走一趟回家,速度解决家庭的不和。
大哥和二哥娶进门的女人不管好。
男人有拼劲养家,而不是吃他的工资用他的补贴,诋毁他未来媳妇儿。
陆父嘴唇狠狠颤抖,无力放下烟袋子,问道:“决定好?”
陆淮年坚定回道:“十年了,我做的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