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这话很是不屑,我的独身和孤单还不是他安排的?当然,我再次不跟他计较。只是,这下我没跟上他,不晓得他要如何了。
我挠了挠脑袋,踢了几踢地上的树叶子。
“咕咕,咕咕。”
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下意识抬头看,却见身边一棵直入云霄的大树上,有两只长相奇特的活物。红色尖尖硬壳儿状的嘴巴,毛色黄红相间,鲜亮无比,两只爪子抓在树枝上,小小的圆溜溜的眼睛将我望着。
鸟我是见过的,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鸟儿,那毛色鲜艳的,堪比那水英岭的锦蝶,呃,现在是夜桑的群芳阁里的锦蝶。
我来了兴致,也将笑眯眯将他们瞅着,不想却忽然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其中一只侧了身子对另一只说:“老公,你看,一条傻乎乎的鱼!”
我惊了,然后怒了。少羲说我傻,锦蝶说我傻就算了,就连初次见面的小鸟都说我傻!难道,难道我这长相给人以傻的感觉?
挥了挥拳头,我怒道:“你们才傻呢!”
另一只小鸟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到:“老婆,她不傻,就是没见识,没见过我们昆仑一只花——七彩鸟罢了。”
“不会吧?”另一只鸟仍然无视了我,声嗓夸张无比地扬起,娇嗔道:“老公,连我们七彩鸟都没见过,也忒没见识了。不过看这只小鲤鱼还算可爱的份上,我们就不计较她的不敬之罪了,好不好啊老公?”
那“老公”七彩鸟盯着我沉吟片刻,回到:“她真身不是鲤鱼,是鲈鱼。”
我感觉我晕了一晕。
“看,鲈鱼眼睛发白了!要晕了!”“老婆”七彩鸟大喊一声,高兴极了,“哈哈,这鲈鱼是挺可爱,挺可爱!老公,我们下去跟她玩玩吧!”
“好。”
说着,只听得扑扑几声,两只鸟儿拍着翅膀飞下了树枝,刚刚落地时就蓝光一闪便成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是花花绿绿的衣衫,头发结了个很是怪异的髻,插了根树枝作簪子,眼睛上上下下将我打量着,一脸探究很玩味;女的穿了裙子更是红花绿条相间,头发堆堆叠叠地盘了好几个髻,插了各色艳丽的花,脸上笑嘻嘻的,仿佛见了万年难得一见得宝贝般将我看着。
唔,真不愧是七彩鸟,两人都是这么“七彩”着且奇特着,倒也相得益彰地拼合出了一种独有风姿,彩成这程度也委实不易。
那女七彩鸟开心的跑过来拉了我,道:“鲈鱼啊,你跟着我去我窝里头如何?我给你换套好看的衣服,盘个好看的发髻。看你这么长长黑黑的头发,竟然就这么随便绑着,多可惜啊!还有这身素衣,咕咕咕咕,真是太没品位了。”
我想,若是聆月知道有一只鸟说他弄的衣服没品位,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至于这头发,话说我为人以来,最觉麻烦的就是盘头发。初初聆月给我盘过,我因为实在承受不了太子殿下的屈尊降贵给我做丫鬟,遂后来便自己学着盘了,然,一日日过去后,我盘的发髻簪子越插越少,辫子越绑越少,一切都华丽丽地向简单大方快速得发展着,直到现今这完全没有发髻,只拿了根半掌宽的白色丝带随意得在头顶后方绑了一个辫子,随着其余的头发散落在肩后,与聆月的发式造型也差不了多少了。私以为,这个男女皆宜,老少可用的发型真真是海纳百川,慈悲无比得解救了像我这等不喜也不善梳头的人。
但看这对七彩鸟的头发,我忍不住摸摸胸口,哀叹他们头上三千青丝的悲惨命运。
她拉着我就要走,我抽回了手,赔笑道:“呵呵,我不喜欢梳头,也不喜欢穿你这种衣服……”
“什么?”那男七彩鸟怒目一瞪,喝到:“你这鲈鱼忒不知好歹!我老婆给了你如此的千年难得一见的际遇,你竟敢拒绝?你知不知道她很少对其他动物如此好心的?特别是你这种鲈鱼……”
“老公!”女七彩鸟有些懊恼地打断他的话,道:“我很好心的,很少欺负别人的,你不要冤枉我!”
那男鸟一下回过神来,对她陪笑道:“嗯,对对,说的对,你也就是一天啄瞎了三只兔子的眼睛而已。呵呵,呵呵。不过老婆啊,”他正了正神色道:“最近咱们可得收敛些,陆吾怪可还在昆仑没走呢!”
“什么陆吾怪?人家已经是魔君啦!”那女鸟嘴角咧了咧,似不满道:“本来以为自从红狐大王走后就是我们最厉害呢,不成想,那陆吾怪还是魔界之尊,比我们不知强了多少呢!哼,这昆仑大王,我们当的真窝囊!”
“他再厉害也不敢在昆仑作恶,这里是神界管辖的地方。我们这昆仑大王还是能当得很稳当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把我谅到一边了。不过他们说到魔君,想必就是聆月要找的人,我便也静下来听听好了。
“呸,想到陆吾我就生气!当初还嘲笑过我丑呢!也不看看他自己,头发从来都不梳,衣服从来都是我最讨厌的黑色,就连那张脸,咕咕,咕咕,皮肤太白,鼻子太挺,嘴唇太薄也太红,眼睛太细也太翘……”
“这应该是长得不错的吧?”我下意识插嘴道。虽然我阅人经验不多,但是,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怎料我一句实话,为怕他俩发怒还弄成了半疑问式的,结果他们俩还是怒了,两人以看敌人的眼光瞪着我,女七彩鸟道:“你再说他长得不错我跟你急!陆吾是个丑八怪,来,小鲈鱼,给我说一百遍!”